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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王晓丹与父亲王治文相依为命 |
2007年世界瞩目的亚太经合峰会在悉尼召开,吸引了世界各地各界人士。其中一位文静的女孩儿,从美国千里迢迢来到悉尼,加入到峰会活动之一-抗议的行列。抗议中共对她爸爸王治文十六年的冤狱和千千万万法轮功学员所遭受的残酷迫害。以下是她记忆中关于爸爸的更多片断,以及她超脱个人情感,走向为了唤醒世人伟大觉醒的心里历程。
爸爸的为人
我的父亲很正,很纯朴。他的语言不多,但对女儿的那种爱点点滴滴的渗透在行动上。
家人,单位里的人,邻里都对他的印象很好,所以说,他的口碑很好。我的父亲长得很正,做任何事情都按照好人的标准去做,所以在他身边的人,在他的影响下,也就自然的不去做那些不好的事情,似乎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那是人们对他的敬佩。其实我父亲是非常平易近人。
我父亲原来是北京丰台桥梁厂的厂长。后来升职到铁道部非金属处负责全中国所有铁路系统非金属的调配。我父亲从很早就开始修炼了。89年父亲找到了法轮功,从此后开始修炼法轮功。之后在北京站做了义务联系人。尽管工作上和修炼上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常常是马不停蹄的干。家里经常有许多人来往,有外地来的同修也住在我们家。因为我从小爸爸就像妈妈那样带着我,对我来说,爸爸也是妈妈。所以我小时,很依赖爸爸,什么事情都跟在爸爸的后面。所以爸爸的许多付出都被我看在眼里。不管多忙,爸爸中午都会回来给我做饭。我的生日,爸爸从来没有忘记过。爸爸的数学很好,我的数学都是爸爸辅导,一直辅导我到高中。除此之外,爸爸还经常教导我如何做人。他告诉我,对朋友,对别人要真心。我记得一次我的一个同学来到家里,把爸爸留给我急用的一千元左右的钱拿走了,当时我很气愤,可是爸爸却对我说: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她了。我们修炼人不讲失与得。她可能也很害怕。我有四五个很要好得朋友,每次来我家,都是爸爸给做饭,然后搞卫生。他还经常对我说:“晓丹,你要对人不满意,千万不要说人家不好。要想想人家好的地方。对于人家的好处,你要真心实意地表达出来。”他经常教我做人的道理。有时我也会受到爸爸的批评。可是他从来不和我发脾气,总是以理服人。如果我做的不对,他会很严肃的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做。”爸爸经常出差,凡是爸爸能够带我去的地方,他总是带着我。所以,那时候我真的感到很快乐,整天无忧无虑。
童年的王晓丹依偎着父亲王治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爸爸四十岁生日那天,我买了一个生日蛋糕为爸爸祝寿。在“祝你生日快乐”的乐声中,爸爸看到我给他买的新自行车,他特别感动,泪水湿润了眼睛。那之后,每天爸爸都要用干布擦一擦这辆自行车,并把它搬到屋里。在我们父女相依为命的日子里,爸爸特别珍惜我为他所做的一切。
没有修炼之前,爸爸在我的心目中是个英雄。对于幼小的我,父亲就像天,会给我撑起来,一切苦难,都会由爸爸承担。所以当我十八岁来到美国时,开始了独立生活。由于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的障碍,感到非常寂寞,几乎每周,我都要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每次都会给我安慰。我清楚地记得,爸爸对我说:“你到美国,我不担心任何事情,惟一担心的是你不修大法。你千万要好好的修炼。”从中国出来时,我带了两个箱子,一个是平时穿的衣物,另一个箱子装满了大法书籍。每一次讲法都给我带了两份,还有讲法录音带和录像带。爸爸还为我从网络上寻找美国的炼功点,告诉我千万不要失去炼功的环境。那时,我非常思念家乡和父亲。思念父亲的唯一安慰就是多修大法。因为爸爸最喜欢什么,我就最喜欢什么。爸爸最喜欢修炼大法,我就多修炼大法。每次想念爸爸时,我就会多读法。
当大法开始遭受迫害时,许多人劝我,别修了,或者撒个谎,说自己不修了,然后回国看一看你爸爸。我知道,这不是爸爸最想要的,也不是我最想做的。而且我从小和师父在一起,知道师父是一个多么正的人。所以我不可能违心的去撒谎。当我寂寞时,心里有时会很难过,那时会经常想,要是爸爸在身边就好了,心里就不会感到那么苦,那么没有底。所以,那些年对我来说,爸爸即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同修。
爸爸你在哪儿
1999年7.20,法轮功开始遭受迫害。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场迫害会有多么严重。一周后我给爸爸打电话,已经找不到人了。由于妈妈经过文化大革命和“6.4”,她开始感到不对劲。心里发慌。我们打电话去家里,单位里,亲戚家,同学家,然而爸爸却杳无音信。我心里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恐慌。就这样痛苦的熬过了一两个月。后来家里亲戚肯定地告诉我,爸爸已经被抓走了。但是不知道被关在哪里,情况如何。我心急如焚,想立刻回中国寻找父亲。亲戚朋友都劝我暂时不要回去,因为情况很乱,也很危险。
王晓丹在亚太经合峰会期间,大游行时留影
1999年12月27日,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快打开电视,你爸爸在电视上。”当我打开电视后,在中国中央电视台上看到四个人出现在画面上:爸爸,李昌,姚洁和纪烈武。当时我的心就碎了。尽管知道爸爸还活着,但是没有想到爸爸会出现在法庭上,我心目中最好的人怎么会受审判?对其他三个人我也很熟悉,因为在中国时,我经常见到他们。他们和爸爸在一起都是谈论修炼的事情。画面上,每个人都显得很苍老,脸也显得浮肿。姚洁看着像是快站不住了。
看着电视,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爸爸的脸,嘴里呼唤着:“爸,爸,爸…..。”电视整整播放了24个小时,我就摸了24个小时爸爸的脸。之后我和妈妈包头痛哭,妈妈对我说:“晓丹,我千辛万苦把你弄到美国,就是为了让你远离中国,不再受苦。可是,还是让你受苦了。”想起爸爸,我痛苦万分,我白天哭,晚上哭,醒时哭,睡着了还哭。当时,我想只要能回中国看看父亲,我什么都不管了。就向妈妈要800元钱,妈妈说:“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要出了事,我这一生就没盼头了。”怕我出走,妈妈就把我反关在屋里。没有别的办法,我就这样一天天的熬着。
王晓丹和众多法轮功学员在呼吁中共停止对法轮功的迫害及释放王治文等所有法轮功学员 ◇
当地的大法弟子对我特别好。我出来做的第一件证实法的事情就是和同修去休士顿给我爸爸找律师。在爸爸的案子开庭时,法庭只准一个直系亲属去旁听,当时就由我大姑代表全家去了法庭。去法庭前,我给大姑打了电话,大姑问我,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讲?我思考良久,告诉大姑:“你就告诉我爸爸,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支持你,全力支持你。”后来我知道大姑把这句话带给了爸爸。当我爸爸听到这句话时,没说一句话,眼泪却顿时迎眶而出。爸爸在关押时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很多苦。但是,我觉得爸爸一定会感到很欣慰,也会知道做女儿的,在美国不用他再操心。我还听到许多人讲,爸爸的骨头被打碎了,牙都被打掉了,吃东西都很困难。做女儿的哪能不心痛?常人都能够有机会孝敬父母,而我和爸爸相隔天涯海角,想做都做不到。那时,我经常晚上不能入睡,泪湿了枕头,告诉爸爸:“我好想你。”,时时会感到撑不下去。但是,转念一想,在中国那么多大法弟子撑着,比我还苦,我有什么理由为了自己的感情而垮掉?就这样,一来一去,走过了八年的时间。
王晓丹和众多法轮功学员在呼吁中共停止对法轮功的迫害及释放王治文等所有法轮功学员 ◇
王晓丹和众多法轮功学员在呼吁中共停止对法轮功的迫害及释放王治文等所有法轮功学员 ◇
在这八年里,我只收到过两次爸爸的信。最近这次是去年的十二月份。当我拿到爸爸的信时,心里特别高兴。我满办公室的跑,告诉所有的人,“我爸爸给我来信了。”当然,生活在正常自由社会里的人们并不理解,这一封信带给我的是什么。夜晚我高兴得不能入睡,连夜给爸爸写了封回信,并把爸爸的来信和我的回信都翻译成英文,给我的同事朋友们看。能够收到爸爸的来信,是太难得了。从爸爸的来信,依然可以看到爸爸是那样的正。爸爸的信中写到:人生其实是有波折的。看了“菜根潭”这本书,是很有哲理的。又跟我讲,做人要中庸,不要太极端。看着天上云卷云落,花开花落,要用祥和的心态去面对一切事情。遇到大喜大悲的事情,不要情绪太激动。劝我要把情放下。爸爸从来没有讲他受到的苦,而且还告诉我,他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我给爸爸写的信和寄的照片,爸爸从来都不留夜。尽管,爸爸看到了我的照片,不管多么舍不得,还是当场让大姑带回去。为了不让坏人钻空子,爸爸在尽力地保护我。我真正能够体会父亲的心情,我才变得更加坚定,更要帮着我爸爸呼吁。只要我一天在,我就一天不放弃为爸爸呼吁。我还要告诉我身边的人,他是最好的人,是我最好的爸爸。而不是像中共判定的那样。
理性的升华
是因为我修炼的大法,对什么都逐渐的看淡了。还要谢谢大法和师父。刚开始我感到特别沉闷,后来心胸一点点的开阔,让我现在真正能够认识到,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世人。那么多大法弟子像我爸爸这样的前仆后继的讲真相,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政府,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能有一个前途。这八年的时间,我才一点点的从法理上得到了提高。升华了的我,真正的投入到唤醒世人的讲真相中去。我爸爸的情况在中国只是千千万万个大法弟子中的一例,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还要去开记者招待会,我还要去讲真相。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弱小的女子,当时英文讲得也不好,我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人知道我才好。现在为了救度世人,让他们能有未来,就得站出来讲真相。相比在中国的千千万万的大法弟子,他们是更伟大。因为他们在那样的压力下,还坚持讲真相。其实讲真相并不苦,苦的是状态不好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才觉得特别苦。状态好时是很幸福的,心里很充实,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时,那种心灵上的满意和痛苦的强熬真的是不一样。我现在真得担心的是中国大陆还有那么多人不知道真相,没有被救度,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呼吁。站在个人的角度,我怎么想爸爸,那和真正的为了别人着想是不一样的。自己的亲人是为了理念而被抓,这真的让人感到很骄傲,不会觉得丢脸。我曾经跟我舅妈说:“我真的为我爸爸感到骄傲。”这么多年的呼吁我觉得没有失去什么,惟一得到的是很多大法弟子和世人的支持。他们来自各个国家和美国各州。现在对于出去讲我爸爸所遭受的迫害,我感到已经不是在揭伤疤,我要的不是别人的同情,而是要世人真正知道大法的真相,从而使他们能够被救度。
王晓丹在亚太经合峰会期间的大型集会上与加拿大前国会议员大卫。乔高同台讲演
我相信这个迫害不会坚持那么长久,我有信心一直做下去。中共自己把自己的路堵得差不多了,现在它是骑虎难下。它做了很多很绝的事情,其实是心里没有底。所以我才会很有信心。前面的路长与不长对我来说无所谓,前面的路有荆棘没有荆棘无所谓,只要最后把我爸爸无罪释放,就够了。
亚太峰会对布什总统与胡锦涛的希望
对于亚太峰会,我想恳求布什总统和胡锦涛,作为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没有见到爸爸,而且爸爸是在没有任何罪证下被关押,请他们帮助释放我爸爸。作为一个法轮大法学员,希望他们能够释放在中国所有被迫害的大法弟子,让他们都能得到团圆。我作为一个真真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希望他们能够停止这场迫害。我希望中国人民真正好好地看一看《九评》,看看社会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为自己的未来着想,选择正确的道路。不要到最后没有办法救度自己。
王晓丹在亚太经合峰会期间的大型集会上与加拿大前国会议员大卫。乔高同台讲演
晓丹最好朋友珠珠也从美国来到悉尼,来到我们采访现场,讲述了她如何认识晓丹并走上修炼之路:
我上高中最后一年时,一天在妈妈送我上学的路上,在车里听到希望之声广播电台报导晓丹为了呼吁停止迫害她爸爸的事情,在中领馆绝食三天。我当时就想,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魄力和勇气,面对强大的中国政权敢于发出呼声,真是不简单。当时我和妈妈都不了解法轮功。因为妈妈有在中国的经历,就侧面的了解了一下法轮功,了解为什么大家都炼法轮功?为什么法轮功要受到镇压?然后妈妈找到炼功点,从此开始修炼。我上大学后,妈妈向我介绍了晓丹,并告诉我,这就是我们上次在电台里听到的晓丹。从那以后,我也慢慢的走入了修炼的行列。
因为我和晓丹在一个城市,一个大学,住的也很近。晓丹这么多年一直做着营救父亲的事情。刚开始发生这件事时,她年纪比较小,是一种女儿想念父亲,希望父亲早点出来的心情。后来大了,理智了很多。认识到做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为了父亲,还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晓丹父亲的事情一直以来在她的心中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特别逢年过节,父亲的生日,她都会非常思念父亲。而最难过的一点是,不知道父亲情况怎样。哪怕是能够让她直接和父亲电话或者信件联系,都会减缓一点这种痛苦。而且晓丹的人身安全也一直是她妈妈和我们这些朋友非常担心的事情。她经常会接到恐吓电话,中共也曾经要挟过她“不可以在国外做这些事情,否则你爸爸将会受更大的苦。”我觉得这个很邪恶。父亲含冤入狱,外边的人都不可以说句公道话。更何况晓丹不是中国公民,而是美国公民。美国公民有倾诉自己痛苦的权力,而且这是在美国国土上,中国政府是无权干涉的,这真是不可理喻。每当我和我周围的人讲起晓丹父亲的事情,大家都很同情,也都认为这样的事情只能在中国发生。
我还经常看到晓丹给她父亲买蛋糕,她还邀请我一起过来吃蛋糕。晓丹走出来的过程是满艰难的,因为毕竟是自己心里上的一块伤疤。每一次出去讲述她爸爸的事情,可能心里上都要痛一次。而且自己要表现的很坚强。如果换了我,这么难过的事情,恐怕我是不会向别人一次次地提起。人这一生里最痛的一件事情要讲给所有的人知道,这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希望您也能参加到营救法轮功学员的行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