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家庭都是相似,不幸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原本应是一段浪漫的中西姻缘,却以破裂结束。朋友们说,那个西人男子已使尽招术只为刺痛自己或许曾爱过的女人,那个东方女子面对的不仅是生活的重担和官司的折磨,还有“媒言可畏”。
对于新华网6日发表的一篇称她的离婚案引人瞩目的文章,吴红榴说,她感到心碎,她只能选择沉默,因为官司还在进行,还为了孩子-那能证明他与她曾相爱的结晶。
“仗义”的弱女子
“红榴是个仗义的人,”吴红榴的朋友、在纽约做洗衣房生意的姜女士说,“她总是乐于助人,为朋友两肋插刀。她是个护士,九一一纽约世界贸易大厦遭到恐怖份子袭击时,她得知后马上只身去现场做义工。现在看了新华网上那篇充满人身攻击她的文章,我也必须为她说几句话了。”
红榴的另一位朋友、在曼哈顿工作的电脑工程师布若德(Levi Browde)对这一点也深有感触,他与红榴接触最多的是同为“真善忍画展”做义工期间。他感到,“红榴对这些艺术画作充满了激情,正像她对待她做的每一件事一样。”
布若德认识吴红榴是在1999年,那正是中共开始镇压法轮功之时,她觉得自己修炼法轮功受益了,必须为法轮功奔走。“那时她正怀着身孕,后来还经常看到她,不同的是身边总是多了带着baby的摇篮。有时会看到当时还是她丈夫的考勒(Chris Cawler)来接她。她说她先生支持她炼功,因为他看到她祛病健身的情况,还认为法轮功也会对孩子有好处。”
身为护士的吴红榴,于九一一纽约世界贸易大厦遭到恐怖份子袭击时,在现场做义工
中领馆的角色?
然而这一切在2000年3月吴红榴回中国为法轮功上访后发生了变化。了解内情的姜女士说,当考勒看到从中国归来头身带着道道伤痕的红榴吓坏了。他真实感受到妻子正在面对的是一个暴力强权,他为她的生命担心,为孩子的生命担心。他知道红榴非常爱孩子,也不会放弃法轮功,他想让孩子远离法轮功,他认为这样孩子才是安全的。“也许这就是他不久就与中领馆联系上的原因,他或许认为向其表明反法轮功的态度,家庭才会安全。要不是因为中共镇压法轮功,这个家庭或许现在还是完整的。”
姜女士透露,中领馆在这桩离婚案上“帮了大忙”,他们找人为考勒给红榴在中国的家人写的英文信翻译成中文,并且自由地加了一句考勒原信中没有的“练法轮功使她成精神病”之类的话;他们找人翻译考勒的书;考勒的律师甚至都是他们帮找的,因为他原来的一位亲戚律师觉得这个官司太荒唐不愿干了。”
自己亦是娶了一位东方太太的布若德,从没有机会与考勒交谈,但后来他却吃惊地收到了考勒寄给他的几封电子邮件。事实上,同时收到这些电子邮件的还有很多当地的法轮功学员。考勒在这些邮件中“不断重复着中共媒体上有关法轮功的污蔑,并且夸口说他已经把吴红榴的电子邮件地址上交了纽约中领馆,并将与中领馆合作等等。”
布若德说,考勒写了一本书“找不到英文出版商,后来他自己出钱印了出来。但据说其中文版却在中国大陆广为发行,里面自然少不了对法轮功的批判。”
布若德说,考勒急于将与红榴对薄公堂之事闹大,而将其官司情况公布于一评论非主流教派的网站,“法官为此震怒,认为会对孩子造成恶劣影响而要求他立即将文章拿下,然而十几天过去了,此文章仍堂而皇之地登在这个网站上,蔑视法庭。”
“溺爱”的母亲
曾在红榴分居的初期与她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姜女士说,红榴是一位非常称职的母亲。她爱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她每天亲自送孩子上学,次次不落地参加家长会,尽力让孩子得到最好的教育和医疗,家中有人帮助打扫卫生,环境很好,孩子一直都是健康成长。在孩子与他父亲在一起的周末,红榴总是非常惦记,会多次打电话去。偶而有事外出将孩子留给朋友或雇人照顾时,总是千叮咛万嘱付的放心不下。
姜女士说,“不知为何,考勒似乎打定主意尽一切努力让红榴痛苦。这包括伤害或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他们的孩子。他对天真幼小的孩子灌输中共对法轮功的那套说词,并说妈妈以后会不管他。后来法庭指定的医生说: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行为会对孩子的心灵造成很深伤害。我也不想在这里说谁的坏话,但红榴真被离婚的事折磨得很痛苦,伤透了心。”
即便在考勒百般指责的情况下,红榴一直教育孩子要爱爸爸,从没有对孩子说过半句考勒的坏话。考勒及其律师一口咬定红榴会因炼法轮功会不顾家庭与孩子,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法庭为孩子指定的律师经过多方调查后就证实了这一点。”
只谈法轮功?
布若德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考勒以孩子的监护权为由与红榴打的这场官司,似乎并不是围绕孩子的利益,而是围绕法轮功。其律师没有对法庭提出任何红榴作为母亲有不称职的例子,而是反覆提问她参加法轮功活动的事。法官曾多次让他停止询问这些无关的问题,而有一次,其律师的回答竟然是:‘如果我不谈法轮功的话,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布若德说,考勒的律师曾希望那网站的创办人茹斯(Rick Ross)作为“专家证人”出庭评论法轮功,后来因法庭以茹斯只是中学毕业水平而认为其不够“专家”资格而做罢。
布若德认为,美国法庭判红榴胜诉,并非是根据她信仰或不信仰什么,而根据事实,看她是不是不合格的母亲,看如何做才对孩子最好。在美国,信仰是人的基本自由。
“其实法庭很清楚法轮功是什么,因为考勒的律师一再提及,红榴的律师也不得不出示一些美国要员对法轮功的评语,包括佛罗里达州议员拉汀娜(Ileana Ros-Lehtinen)在国会山集会上所说‘你们(法轮功)体现了善良的精神以及非暴力……你们的勇气激励着我们。’”
作为两个幼儿的父亲,布若德觉得,“法轮功使我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更有耐心,更爱孩子,当他们不听话时,我会分析原因再加以诱导。我曾经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一次为发泄甚至将墙打了一个洞。修炼法轮功后,我没有坏脾气了,我会用理智教育孩子而不是感情冲动。”
布若德说,“是什么背景使得考勒及律师非要纠缠着法轮功不放?让这件很私人的事成为中共迫害法轮功的欺骗工具,这是我们这些被动卷入的人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记者打通了考勒的电话,他说不知道自己的离婚案已在中国引人瞩目,并拒绝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