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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女子李伟勋和家人的故事(一)

文章出处:大纪元 发布时间:2005-10-08 作者:文华采访报道
 
【宇明网】

一提起从中共铁蹄暴政下逃出的女人,我第一联想就是“女英雄”,天不怕地不怕,可李伟勋给我的印象却大不相同,只见她个不高,一脸诚挚谦和的笑容,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一个典型的温柔女子形象。快50岁的人了,还保留着东北少妇特有的风韵。谈起她死里逃生的经历,说到她亲人舍命相救的故事,情到深处,她哽咽着泣不成声,我这边也听得泪水长流。

保外就医抢救期间逃离中国

9月27日,华盛顿DC法轮大法学会在美国国会RAYBURN 大楼举行记者招待会,感谢美国政府爲安顿被中共迫害的法轮功学员李伟勋所做出的努力。在新闻发布会上, 李伟勋女士讲诉了自己由于修炼法轮功,在大陆看守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在保外就医抢救期间才得以逃离中国的经历。

今年7月,美国国会很有影响力的衆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James Sensenbrenner)写信给负责接纳难民的美国国务院,敦促国务院认真处理法轮功学员申请难民的案例。国会也在多项决议案和多次听证会上对法轮功学员的境况表示关注。

在美国政府和国际难民机构的协助下,李伟勋在经历多年颠沛流利后终于获得了自由,她说:“虽然我今天获得了自由,可是我的哥哥,一个没有修炼法轮功的人,因爲营救了我和其他的法轮功学员而被判处了8年徒刑,至今还在大北监狱受折磨,在里面被迫害得头发都白了。”

李伟勋的故事开始在美国流传······

对法轮功的迫害已经六年了,在海外正直媒体的努力下,人们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迫害真相,对他们坚持真理,舍生忘死的精神表示钦佩,但对大陆法轮功学员的具体生活,特别是他们如何处理好家庭关系,很多读者还是空白。

李伟勋1957年5月26日出身在辽宁,属鶏的,今年48岁。父母都曾是部队里的“中共老党员”,家有一个哥哥,三个妹妹,她和丈夫都在沈阳重型机械集团公司的分党委部门工作。一个无神论的中共党员是怎样成爲修佛修道的修炼人呢?我们的采访就从这里开始了。

“我高兴啊,止不住想笑出声”

伟勋说:“我是1996年春天偶然遇到法轮功的。文革时爸妈受到冲击,9岁的我就负责全家七口人的做饭和洗衣。那时人还小,够不着锅台,我就搭个板凳站在那,摇摇晃晃,战战兢兢的。东北的冬天洗衣服,冰水刺骨的寒冷,透心的凉。从那时起我就患上了气管炎和类风湿症。当我快40岁时,类风湿症侵袭心脏病、脑供血不足,腰胯腕指关节肿痛变形,睡觉连翻身都得丈夫帮忙,三十多年的病痛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药吃了很多也不见效,那时心里的苦啊,只有自己知道,活得真是没滋没味的。

久病乱投医。我曾跟人学过元极功,后来才明白这种气功很不好,学了后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乱动,气功师在那发功,我这边就跟着比划,手舞足蹈的,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每年都要交钱去学功听课,元极功里面那些人爲了挣钱,你争我夺,内部矛盾很多,最后我就不练了。

记得96年春天的一个早上,我去沈阳的滑翔公园散步,看见左边有人在练元极功,右边一群人在那站着练功,我径直朝右边走去,一个人见我过去就迎上来,我才知道他们在炼法轮功。我表示想学,于是一个义务辅导员就过来教我,当天我就学会了四套功法。

当我闭上眼睛炼抱轮动作时,一种说不清的,发自内心的喜悦,让我感到忍不住的高兴,要是没人在场,我相信我会笑出声的。辅导员见我笑,就问我是不是看见啥了,我说没看见啥,只是觉得心里舒坦,眼前亮亮的,一片白。

炼完功,我当即买了本《转法轮》,我读完“论语”就舍不得放下了,于是我就捧著书,一边读一边穿过马路往家走,一路上就这样如饥似渴的读着。等我读完《转法轮》,我觉得我找到生命的归属了,那种激动,那种震撼……几十年的寻觅,终于找到回家的路,一条返本归真的路……”

伟勋说到这,哽咽着,眼泪像珍珠一样一串串的往下落。停了好一会,她才接着往下说。

“人们后来常问我炼法轮功咋把病炼好的,我说不上来,我都不知道我的病是什麽时候好的,我只知道这是本宝书,我天天看书炼功,我所有的病就不翼而飞了,我再也没有病痛的苦难,再不需要吃药了。

看到我的变化,全家人都觉得神奇。不知不觉妹妹和儿子也炼法轮功了。婆婆从新加坡女儿家回来,跟着我听了三遍师父讲法录音,99年7月19日我教她练功,可第二天迫害开始了,婆婆就停下来了。

左手右手砍哪个呢?

记者:99年中共对法轮功镇压,迫害步步升级,您却一级级上访,最后去北京上访被抓回来后,在面临失去工作,家庭破裂的威胁下,您是怎样想的呢?

伟勋:“720迫害开始后,我先后两次去辽宁省委上访,给有关部门写信,同时正常上班,在家学法炼功。到了99年10月底,中共对法轮功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造谣,我再也无法呆在家里了,就在11月9日进京上访。两天后我和妹妹被押回沈阳市大南收容所,他们要求我写保证不再进京上访,说写了就放我出来,我不写,他们就让家属来劝我。

丈夫第一次见到我时,泪水在他眼眶里转,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叫着我的小名:“伏啊,咱先回避下,不可以吗?”我回答说:“不,我不能说假话,修炼不能停。”

我和丈夫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夫妻情分非常深厚。他知道我没做错什麽,可他又如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来自整个国家机器的镇压?当时他强忍着泪水说不出话,松开我的手,慢慢转身离去。

第二天他们从铁岭找来我70多岁的老母。记得那天哥哥和我先生搀着白发苍苍的母亲出现在收容所里,我惊呆了。看着老泪纵横的妈妈,我的心颤栗着,妈妈说:“伏啊,写一个吧,咱好回家,听话!”我忍着眼泪对妈妈说:“妈妈,我没做错什麽,不能写”。

“妈给你跪下了!”我赶忙托着妈妈的手臂说:“妈妈,不要这样,我炼功身体好了,心也开阔了,这您是知道的,妈妈,我做的都是合法的,违法的是他们”。妈妈最后流着眼泪离开了,望着妈妈的背影,我的心在滴血…… 怎麽会是这样?一个政党,利用手中权力来违背宪法,反而威逼百姓在良知与亲情之间做出抉择,这是何等的残忍无道!!!

就好比强盗把你抓去了,他要砍掉你的手臂,他问你砍左手呢还是砍右手,就好比强盗要杀你的儿女,是杀儿子呢还是杀女儿?你选哪个都不对。法轮功我要,家庭孩子我也要,但江泽民集团却逼着我们在无法选择的事中进行选择,这不是流氓做法又是什麽呢?

文革又来了!

记者:您被关押出来后,工作家庭又怎样呢?

伟勋:“拘留期满后,我所在单位的党、政、工、团及单位公安处负责人轮番做我的转化, 像文革一样,单位发红头文件到各级部门,还每天在三万名员工面前用高音喇叭批判了我一周。

同事们听到“李伟勋”这个名字,都以爲是重名,是别的人,因爲在人们的印象中,我是爸妈听话的乖女儿,连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我还是丈夫温顺的贤内助,从没听见我跟丈夫顶过嘴;在单位里我是最容易相处的同事,让干啥就干啥,从不挑三捡四,谁都没想到,我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却在性命攸关的事上坚持信仰不退缩,最后我被单位开除了党籍。

事后街道派出所经常派人到我家来,节假日敏感日更无遗漏。婆婆被告知:你儿媳妇炼法轮功,你们就是反革命家属。年迈的婆婆时常被吓得尿裤。事后婆婆也纳闷:我都是经过文革的人了,当初咋没拦着媳妇,不让她进京上访啊?哎,“我当时觉得共産党变好了,不会再搞文革,谁想到它还会镇压老百姓,文革又来了啊!”

我曾对来我家的片警讲,我40多岁了,修炼法轮功不是盲目的选择,炼法轮功解除了我的病痛,知道了做人的理,《转法轮》一书是叫人按真善忍做好人的,叫想修炼的人如何修炼的。修炼是中国传统的文化,其实炼法轮功就象你喜欢练太极拳她喜欢跑步,而我选择了法轮功。警察明白这个理,无奈的表示:我说了不算啊。

走吧,给你留条活路吧

记者:在所有人中,您丈夫可能压力最大,他对你怎样呢?

伟勋:“丈夫是很好面子的人,他和我,还有我家很多亲戚都在同一公司,所有亲人都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压力和株连。丈夫经常被找去谈话,让他做我的转化工作。在外面,他顶着压力极力维护着我,回到家也忍着,不说什麽,可时间长了,精神上就受不了了。

2000年的一天,丈夫对我说:“我们假离婚吧,下来我们还住在一起”,我明白丈夫的处境,单位逼他与我划清界限,孩子的前途也让他担忧,但练功人不能说假话,于是我说不,丈夫想想也就不提这事了。

其实丈夫也明白,他遭受的苦难幷不是我的错,他有怨气不该冲我发,因爲我是受害者。就好比凶手杀了人,你不该怨这个被杀的人没保护好自己,小偷偷了东西,你不该埋怨人没把东西放好,可现在中国人的观念都变异了,不知不觉中又埋怨起受害者了。

我能体谅丈夫的苦,男子汉大丈夫,连哭的权利都没有,有眼泪也只能往肚里咽,实在憋不住了就借酒浇愁,借着酒劲哭出来,于是丈夫开始酗酒,冲我发脾气。

后来我因做大法资料被警察抓捕,被迫流离失所。2001年的一天,长期巨大的压力让丈夫的承受到了极限,他再次提出离婚,当时他把协议书都写好了。丈夫说,“我无所求,只想过正常人的正常生活,现在担惊受怕的,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能理解他的痛苦,于是平静的说:“你要是另外有人了,我也不拦你,只是婚姻大事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相信走一圈回来,你还会来找我的。”丈夫深深的叹了口气,最后问我:“财産你要啥?”我说:“人都没了,还要啥呢?”当天晚上丈夫拿着离婚协议书走了,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提离婚的事,他知道自己是割舍不了这份情义的,他也知道错的不是我们。

后来当我离开中国时,丈夫把我送到机场,他一直默默的流泪,最后他说:“走吧,给你留条活路吧。”

爲了真理舍命而不足惜

记者:能详细谈您第四次被抓,被折磨得全身瘫痪,后又死里逃生的经历吗?

伟勋:“2002年1月13日,我所在的法轮功真相资料点被暴露,我与几位同修被绑架到了沈阳铁西凌空派出所,四天四夜不许睡觉,审问资料来源和相关人员。

爲抗议非法绑架,我开始绝食,因爲我没罪,所以拒绝回答他们的审问,警察就用书卷成轴打我的头、脸;将我背铐在椅子上,提起铐着的双臂向上拉,手铐卡在肉里,渗出了血;用皮鞋跟踩我的脚趾来回拧、踢我的脚踝关节、小腿骨;用一寸粗的铁管打我的小腿骨,我咬紧牙关,挺着就是不说话。

第二天他们换了两个打手,说不打我,但要折磨我,他们让我蹲下我不服从,就他们用双手掐住我的肩膀、脖子,往下按我。看我还不蹲,一个揪住我的衣领往下拉,一个在后面踹我的小腿,见我仍不蹲,其中一个大个子打手,用骼膊肘猛击我的脊椎和颈椎。

当时我感到整个胸腔都被震开了,随着一次又一次猛击,我的头“嗡”的 一下,随即栽倒在地。接着他们硬拽着我的衣领拖着我,逼我做蹲的姿势,我已无力站起,双腿麻木失去知觉,瘫倒在地上。”

记者:人身都是肉长的,面对这样残酷的折磨,您不疼吗?

伟勋:“当时我的注意力没想着疼否, 我只想着我是一个修炼的人,我所作的一切没有错,是大法给了我新生,我不能做丝毫对大法与同修不利的事。当时我深深地感到,强大的正信,正念威力在支撑着我。

回想在大陆的风雨岁月,我那时心很静,什麽都不多想,但思维很清晰。哪怕走在喧嚣的大街上,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独自在旷野里,溶在其中,很高大……那种境界,那种状态是很难用语言描述的。记得我在给省政府的信中说,《转法轮》是叫人按真善忍标准做好人的, 真善忍是宇宙的特性,明白了真理的人们,是会爲其舍命而不足惜的。”


 
2005年李伟勋在美国国会大厦前炼功

只剩一副骨架的我躺在丈夫怀里时,我知道终于活着出来了

伟勋:“第三天他们又换了两名公安局的打手,其中一个一见我就说:“宋恒杰就是我打死的。”另一个补充说:“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杀。”宋恒杰是和我同住一区的法轮功学员,2001年被迫害致死,公安对外诬陷他是自杀。

打死宋恒杰的凶手粗暴凶狠地将我拽到他跟前,左右开弓打我耳光。面对杀人凶手,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内心格外平静。我静静的看着他。修炼人的正念是有威力的,在生死关头更显神奇。当时空气凝固了,四周静极了,凶手的手停在了半空,落不下来。

轮番的折磨失败后,2月9日他们下发逮捕通知,要给我判刑。我拒绝签字,检察官说:“不签字也判你。”事后得知,他们对我缺席判处了16年监禁。起初我想在法庭上爲自己做无罪辩护,但我转念一想,我不应该承认他们强加给我的非法关押,监狱不是好人应该呆的地方,我应该出去,我要出去告诉更多的人,法轮功是冤枉的,法轮功是教人修炼做好人的。

在当时中国那种黑暗的环境下,能从监狱里出来的唯一途径就是保外就医。由于在看守所的长期迫害,2月17日我的上肢开始不能动了,浑身还长满不知名的疙瘩,刺痒钻心。20天后我的双腿也不能动了,手脚肿得发亮,几天后我牙关发紧,不能说话也无法进食,人陷于昏迷状态,医院下了病危通知。爲推脱责任,这时沈阳市610才批准我保外就医。当亲人把皮包骨头,只剩一副骨架的我抱上车,我躺在丈夫怀里时,我知道自己终于活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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