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北韩事务专家和外交官员认为,平壤政局除推动市场经济改革外可能出现某些变化,但仍缺乏确切证据显示金正日大权在握局面有松动迹象。
南韩外交事务暨国家安全研究院学者指出,北韩向被视为高深莫测的黑箱。依据供需法则,「供给不足时,需求自然增高」。
近一周来,纽约、东京和汉城金融市场充斥各类谣言,在敦促平壤重启六方会谈的压力与日俱增之际,金正日已遭暗杀或推翻的耳语也言之凿凿。来自外交管道和政府官员的消息较为具体,如若干公共场合已不再悬挂金正日肖像、配戴金正日领章的民众愈来愈少等,但也有愈趋夸张的倾向。
对此新闻真空,学者认为,资讯供求之间显然出现严重落差。再者,希望金正日垮台的「祈愿思维」也可能将此类讯息予以放大,即便只是非关紧要的细节。
在东欧共党政权倒台的十五年后,北韩体制的变革成为各类团体共同努力的目标,叛逃者组织也在其列。学者表示,或有可能是外国募机构制造这类消息,藉此丑化金正日。
此外,美国也已通过新的人权立法,每年编列两千四百万美元预算,透过提供小型收音机,为长久以来与外界隔绝的北韩民众提供更多讯息等方式,促使北韩推动改革,改善人权。
对肖像和徽章问题,南韩世宗研究院学者认为,平壤在国际宣传上有其「正常化」压力,但近来报导只选择虚构或早已推行的变革加以渲染,「因为人们向来以为北韩是金正日一人之国,因而倾向夸张看待细微变化或报导」。
除市场经济改革外,金正日仍执著于推广其「先军」(songun )意识形态,即一切以军事为优先,发展核武战力遏制美国。
北韩专家指出,在前苏联和东欧于一九八九年后纷纷崩溃后,金正日或许以为这些政策可确保其安全,「但他只是吹哨子壮胆而已」。北韩外逃难民透露,曾有多次意图暗杀金正日的计画。
北韩媒体仍持续报导金正日视察军事单位的消息,盛赞其「坚强意志」。他最近一次公开露面是在10月3日。中国方面坚称,并未发现北韩政局出现任何不稳迹象,并否认人民解放军增兵中朝边界,以因应不测。
联合国大会主席让平在访问北韩后也表示,平壤情势并未出现任何变化。然而,分析家认为,在市场改革促动北韩民众的自觉后,撤移肖像等事态乃金正日试图巩固权力的新手段。
北韩国家统一研究院学者断言,金正日政权将在未来某个时间点发生重大变化,但权力结构改变不太可能是由下而上。「变化可能来自于高层,且一旦发生便会迅速扩散」。
(取材自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