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记者电话采访了高智晟律师,就他在发起中国民众的绝食抗暴行动后,近日的处境及进展,并就目前社会上对高律师事件过程中,揭示出来的一系列现象产生的一些疑惑采访了高智晟律师。
我现在可能是全人类压力最大的一个人
高智晟律师首先谈到了他目前所承受着的来自中共政权的巨大压力。他举例说到:你比如说我的侄子原来在部队里,本来花了不少钱,有关的打通环节我知道花了不少钱,名字都公布了,转了自愿兵留在部队上工作,结果有一天突然有人问他,你是不是高智晟侄子,那孩子在部队上一提我的名字他感到骄傲啊!当天晚上人家告诉他你紧急复元回家吧,原话告诉他,“你叔叔现在做的事是很危险的。”
我为什么说这个过程呢?这次我把这孩子带到了北京,带到北京以后,找到一个地方去打工,就是做民工,孩子今天去打工,第二天,就是今天(2月14日),他的老板就被派出所叫走,到现在都不放人,就说它对于你的这种“关照”,它的这种野蛮和下流你根本想像不到,任何卑鄙的小人都想像不到它会做什么,它全能想到。所以我们国内的这个维权抗暴的声势,他的持续和范围的壮大,必定要刺激当局采取更加野蛮和下流的手段,所以这个方面希望国外的朋友也予以应有的关注。
现在外界看到的往往都是我刚强的一面,但是这次朋友陪我回陕北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我的另一面。我在写我的家人,我的母亲的时候,常常是泪流满面,昨天我们一些朋友在一起,我们谈到了我的压力问题,我现在也是公开讲,我现在可能是全人类压力最大的一个人,我们目前所面对的,是一个最不守规则,最残暴的这么一个庞大机器。像昨天郭飞熊想到大学城去拜访一个大学教授,郭飞熊还没有赶到,他们已经十几个人赶过去,手里拿着铁棒在这个大学教授的家门口等着郭飞熊,而且郭飞熊还没有赶到前,警察就多次敲开这个大学教授的门,而且敲进去就说要查查看郭飞熊来了没有,事实上他们完全清楚郭飞熊没有来。所以我们面对着这么一个外部世界难于想像的这么一个,完全把整个国家劫持了之后,从这个劫持的国家获得了能力之后,又来利用它的一切邪恶来压制人民,压制不同声音。
所以在昨天的文章里我们也强调了,绝食决不是我们的一种享乐性的追求,实际上我们是真的没有了任何办法。国内现在有些声音说,你现在发动了这样的模式,是不是这个依法维权就被放弃了,我说凡是法律能发挥点滴威力的,我们仍然是寄希望于法律。但是法律完全不能发挥作用的领域,我们也不能采取完全的一种放任和无谓,那就是最后的一种方式,用自己的身体。
绝食维权抗暴的最大价值是什么
现在持续的,我们赋予这种绝食抗议的过程一些长远价值,一个是资源的整合价值,各种力量的整合价值,比如目前法轮功群体在这方面的一些作用,事实上目前法轮功群体在国内的一些作用是外部世界没有看到的,他们持续的在让我们感动着,他们是没有阶段,没有说是跟我们一样,我们做事还有个有始有终的问题,他们每天都是在这样做。白天他们和普通人一样去忙于生计,晚上的时候他们奔走于各个农村和各个城市之间去讲真象去。这个对整体中国的和平转型以及整个唤起中国社会中国公民对中共邪党的这个本质认识和积极认识,这种作用在历史上不可低估。
这些正在发生的历史是我们应该珍惜的,我们必须抓住他,现在为什么最近各方面,包括这次这个绝食行动的逐渐的协调,它不是一个谁选择了这样一个对象,说是由法轮功群体来选择,而是他们自身的力量,和他们自身业已形成的这个资源基础,使得他们在这个历史阶段成了这样的角色。我个人主张在任何情况下,我们个人不要有任何心里方面的一些桎梏,就是如由谁来整合,谁来组合和谁来提供沟通基础的问题。
所以我们更多的寄希望于外部世界,就是一直是过程当中,我们赋予他这种整合资源的这种功能,我们承认或者说顺从这种整合资源的功能。第二个就是让更多的让外部世界,外国政府、外国的议会和外国的整个文明世界知道中国今天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昨天晚上德国的媒体,新西兰的媒体在我这坐了有两个多小时,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仅仅是一个不民主的政府,仅仅了解到这一点是不够的。所以我告诉他们,中国不仅仅是一个不民主的政府,而是一个完全反人类、反文明、反道德的这么一个反动的政府,如果你认识不到它的本质的话,就影响到一系列你跟它打交道的规则。所以,一个是我们的绝食过程,另外一个呢就是在绝食过程中如何使绝食过程成为一个向外部世界讲真象,讲今天中国现实状况的这样一个过程。
大家所谓的支持高律师,这是大家对我本人的一种尊重,但应该说这个事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是每个中国人自己的事,所以都当成自己的事去做,相互支持。我对海外的要求四个字足已:“持续扩大”。你知道现在的绝食维权抗暴的最大价值是什么?最大价值在于人人都参与得了,再一个是范围的广阔,大家就围绕着这两个价值去做工作。
中共制度是罪恶的症结
对于目前有人对高律师上书中揭露的,中共警察迫害法轮功中出手如此之恨,完全超出人类对正常人性的理解能力的现象,高律师解释:这里面的罪恶的症结是这个容许人坏,而且毫无制约的这么一种制度。根本的症结在于这种制度。因为我在各种场合都讲过,人类在人类文明的初始,人类都了解自己,就是人性是需要制约的,必须要有规则制约的,但是中国的制度,对于给这个制度服务的人的人性,它是不受制约的,所以从更大的角度上来讲,为这个制度服务的人也是受害人,也成了受害人。你想人性受到了如此不道德,如此野蛮的损坏,他们也是受害人。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技术上的,在镇压法轮功的技术上,它是有任务的,它把这种任务量化到了具体施暴者的报酬和升迁,全部联系在一起。就是说你如何达到目地,无论采用什么样的野蛮手段达到目地不在我的过问之列,但是呢我只考评你的结果,你要是达不到这个结果,你的报酬你的升迁都将和你没有缘分。
还有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迫害者和施虐者这个群体他们是没有信仰的,你更不能指望他们去理解信仰者的这种信仰价值、精神境界,另一方面没有信仰的人,他是不管以后如何的,更不管身后如何,这也是我们在和法轮功群体的接触过程中,以及他们在受迫害的这个残酷现实当中我们经常思考的一些问题。
我的问题上中共高层在进行斗争
记者提到,目前很多人对高律师还能享有一定的自由度感到意外和疑惑,高律师谈了他的理解:现在国内的主流看法就是说,胡温本身对镇压法轮功是持一种不支持的这么一种态度,因为现在中国的主要政治责任、历史责任目前阶段性的要胡温来负责。目前他们对未来解决法轮问题上来讲,他们二人是有些期望的,有些期待的,这是国内目前知识界意见就是这样看的。如果他们把我要给抓了的话,国内目前认为,他们可能自己认为也就失去了、断送了和法轮功通过协商方式解决问题的渠道,所以他们现在愿意维持让我享有适度自由的这么一种状态。
另外一种说道呢,就是说就我的问题,去年年底中共高层包括政治局内部也是斗争的很厉害,要抓我的人想法倒是简单,就是像这样的人必须尽快抓起来。那不抓的人的道理说的也很简单,就说毕竟我们现在喊的是要依法治国,现在全球尤其是国内的老百姓都知道就是高智晟实际上是代表了对法制追求的这么一种良心,所以他们认为如果把高智晟关起来的话,实际上等于关住了中国人讨论依法治国的这种愿望。以后你再说什么,老百姓也不会相信你的所谓依法治国还是真实的。尽管你现在也不是真实的,但老百姓认为高智晟要是现在没被抓的话,当局为将来可能的法制途径还是留下了活路。
所以可能是多方面的因素。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他们的权斗因素,北京的一些大学教授也在频频和我们接触,有些大学教授和高层的接触比较频繁,他们提到高层还在斗争,在我的问题上进行斗争,所以他们说最终在我的问题上还没有最终确定拿我怎么办。(大纪元记者靳欣采访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