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市看守所凌辱、虐待、栽赃陷害、窝头、咸盐水吃了一年半
我99年被捕后,先是被关押在鞍山市看守所长达一年半时间,那个时候没有判刑。这个时期对我而言是及其残酷的。经历了非人的折磨。那里的饭被猪狗吃的都不如。根本谈不上甚么营养。每顿饭就给一个窝头,玉米面的,说是限量,所谓的菜汤是甚么样,一个菜叶都看不到就是水加盐。我在那里的一年半就是吃这个!窝头就咸盐水吃了一年半!在一年半的时间里没有放过一次风,没有洗过一次澡!喝开水都很困难。下午和晚上跟本没有水喝。喝凉水,还不是自来水,喝的是从咸水井里打上来的水,喝了就闹肚子,嘴唇都爆裂,就跟喝咸盐水一样。
看守所规定犯人不得带烟吸烟,一次有人陷害我,往我的衣兜里放了烟,同屋的人说我违反监规,如果他们得逞的话,我就得带手铐脚镣的。我当时就揭穿了他们的阴谋。看首所还安排我挨着一个死刑犯睡觉。这里也没有床,就是大通铺,一个挨一个的很挤。
爬狗洞提审,脱光衣服进狱室
王先生还谈到看守所对人的尊严人格的侵犯。提审时进出的那个门,它是一个小门,小到跟狗洞一样。被提审的人,要爬着进出。及其侮辱人格,他们就让我们这样,那是人吗,说不好听就是个狗洞。为这个门我跟看守所抗议过两次,我说你们把这个门给打掉,我是人,我的站立着进出,你们不能虐待人。再有就是提审后回狱室前在过道里,必须脱光衣服进行所谓的检查,这是对人的一种凌辱,这种凌辱不亚于打骂,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及其邪恶下流。
洗脑通宵达旦的"车轮战术”难改对信仰的承诺
车轮战术就是多人轮番审讯我一个人,不让我睡觉,刚要闭眼,就来一个继续审问,通宵达旦。这种方式的审讯是很没人性的。这些都是正常人难以承受的。把你搞的筋疲力尽,不清醒的状态下,他说甚么可能你就会符合他。签字的东西糊里八涂的就签了,签的啥玩意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就是没留意签了字,后来明白时候,我让提审的人把我的罪名改过来,他就不给改。一但你签了字,他就当宝贝似的拿走了。
两种选择面前,我选择了坐牢
他们多次谈话内容就是让我放弃民运,他们许诺只要我能改变立场,放弃民运不再从事民运活动,对我就不追求刑事责任。我告诉他们,民主是我一生所追求的,我不属于那种狂热型的,也不是领袖欲型的,我属于信仰型的,这个信仰就是我生命的一部份,让我放弃民运绝不可能。在这两种选择面前,我决定选择坐牢,我付出坐牢的代价,实践了我对信仰的忠实承诺和信仰的价值。我坚定民运也是出于对真理的追求,这里没有任何个人的成分,我曾经不止一次对辽宁民运朋友说过这样的话:自由之路漫长而艰难,我原做一个铺路石,当民主成功的时候我还去做我的律师。我的目的就是加快民主自由的进程,因为他需要有人去推动,如果人人都明哲保身不去做民主的先行者,那么中国民主体制何日才能实现?社会正义与公平还要在黑暗中度过。如果考虑个人的利益,我完全可以在律师事业上有所造就。我是这个地区是资深的律师,在被捕前我已经从事律师行业15年了,是个理想的工作,收入也不错,原单位是模范律师事务所,是国营的,公职律师,事业单位。因为不放弃民运不背弃信仰,我失去了生活中的这一切。
四载牢狱苦招致一身病
我的身体成了这个样子,可以说是长期营养不良、长期恶劣的环境下以及身心的压抑和残酷的迫害造成的。
我在被关押在看守所的一年半可以说对我生命的残酷摧残。就是在那里我开始得心脏病的,住过二次医院。到监狱后更是经常犯病,经常上医院,后来发展到要靠药物来维持生命。
王先生说:我2003年8月1号刑满出监狱。我出狱后人是自由了,但长期的折磨身心疲惫身体状况恶化。病痛在肆无忌惮的折磨我。我刚回来一星期就开始又犯病了。脑梗塞,心绞痛。因我承担不起医药费住了一个星期医院开了一点药就出院了,去年12月10号病又犯了一次,发病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我全身是病这些年被折磨的,这是对我身体上的摧残。
四年期间没有一天能入眠,8片安定也不管用了
四年的牢狱生活是苦闷孤独的。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我失眠的厉害,开始吃一片安眠药,到最后吃6片、8片也不管用了,没有一天能睡觉的,天天失眠睡不着,很痛苦。四年期间可以说没有一天能入眠的。身体到了极限根本承受不了了。我的头发掉的厉害,剩下的也都白了。经常全身麻木,有的时候半边身子麻木。医院说我是脑血管阻塞、心绞痛,犯病时经常上不来气,走路也费劲。已经离不开药物的维持。去一次医院我的身体就下滑一次,真是每况愈下,感觉很明显。
被捕之前我啥病都没有,身体很好。你想想一个大活人,四年睡不了觉是甚么样。天天如此。不光是身体的病痛折磨我还有精神上的压抑和人格的被侮辱,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在辽宁锦州监狱服刑时,一个屋里有三个犯人,这些刑事犯看着我,让我寸步难行。走一步都跟着。一点活动的空间自由都没有。非常压抑、苦闷、孤独。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曾经想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还能见到我的亲人朋友吗?我当时就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着出去。看来老天爷还是照顾我的,大难不死,终于活着出来了。
迫害仍然在继续
记者:您出狱后感到自由了吗?心情精神是不是放轻松了呢?对生活是否适应?
入狱前我是律师,77届辽宁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政府把我的律师证给调销了。我要求还我律师证,他们不同意,我说我不做律师,做一些法律谘询、代书甚么的,这样的法律服务谁都可以做,可是我还是做不了。政府不让我做。这不是剥夺我的工作权吗,没有工作,生活没有保证,没有经济来源,这就是剥夺我生存的权力。我现在生活还没有着落。
忍痛割爱妻子离我而去
我被抓后,他们对我家属和家庭也迫害。我太太被迫下岗,为生存她自己在餐馆靠打工糊口,但遭到当地公安人员的干涉,她找不到工作做,逼得她走投无路,生活也陷入绝境。我出狱后,我又被当局剥夺了工作的权利,生活来源都没了,我很无奈只好忍痛割爱跟她离婚了。为了生存我跟他说,你去找一个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人能维持生活的人。我现在养不了你。维持不了。我要求有一个简单的工作都不允许我做。就这样迫害我。太没人性了。因为我没有收入我太太走了,我没有收入怎么养家?去年10月,我被迫跟我太太分手了。我还有女儿正在读书,她也很惦记我。可我也照顾不了她。我也尽不了做父亲的责任,在农村还有我90多岁的父母亲,我也不能尽孝,我自己都在饥饿病痛贫穷中挣扎。家庭的破裂,使我成为孤家寡人,在监狱中我思念的家竟在我出狱后解体、破裂了。
鞍山市第一律师事务所所为
我被捕之后,我原来工作的单位鞍山市第一律师事务所处于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我家属未到场的情况下,把我的办公室文件柜强行打开,把属于我私人的物品书籍、用品、卷宗、资料、法律文书等洗劫一空,书籍就好几百册,包括政治类、文史类、法律类、经济类等图书,现在买到买不到的。这些都是我一生积攒的财富呀,无价之宝。可以说从我一参加工作我的书都在单位存放着。就连我的大学毕业证书都让他们给偷了。对于我个人而言,损失巨大。
我回原单位找过有关领导,也找过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但他们都是采取回避、拖延或者编造谎言等等卑劣的手段不给解决问题。我找当时了解情况的当事人找他们取证,可是他们说,在共产党的控制下我很难取到对我有利的证据。我在想起诉他们。考虑到一些因素都一直拖着。
98年我声明退出中国共产党组建中国民主党
98年我提出退出中国共产党,我们基层党委不让我退,那个时候提出退党就是大逆不道。因为那个时候我开始组建中国民主党东三省筹委会,所以我就提出退出中国共产党。所以共产党对我恨之入骨。我是律师接触各个阶层。内部人告诉我,1996年相关单位就开始对我开始立案跟踪调查。有人还提出让我离开原单位,免得给他们添麻烦,很多次会议上都不点名的威胁我、排挤我,要撵我走,我认为我从事的是正义的事业,没有错,谁也撵不走我。不过最后还是公职给丢了。
我们的中国民主党东北三省筹备委员会,当时也是向国家民政部门申请的,一切都是公开的。现在司法不独立我们没地方讲理。所以我觉得上诉也是流于形式,没有用还浪费时间。归根结底司法不独立。政府对于我的宣判是无效的,我是无罪的。我相信历史将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对民主的理念和信仰至少有30多年了
记者提出:谈谈您对在中国建立中国民主党理念是从甚么时候开始的?是甚么引起您有这样的思考?
我对民主的理念和信仰至少有30多年了。过去一直在心理。甚至在我未成年时就有这个想法了。我是文革过来的人,经历过文革。那个时候有一些事情我不理解处于朦胧状态,对于这些社会现象没有完整的答案。上大学以后,接触到西方的民主和西方社会的法律制度,我对民主对社会又有了深层的理解,这种理解也是在不断变化着。尤其是89年64后,我对民主的观念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我也想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丢掉了。
对于共产主义的理解您是怎样看的呢?
我当初入党是为了工作需要,也是为了附和潮流。共产主义我实际是不认同的。现在的中共党员6000多万,持我有同样想法的我说得有成千上万,真正有共产主义信仰的我看寥寥无几。共产主义的价值观已经闇然失色了。甚至崩溃了。现在人心思变。这个社会、宇宙、自然界其实就是这两个字"动”和"变”。
我将义无返顾的走我所选定的路
经过这场磨难,王文江说:我的意志是非常坚定,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我活不到今天。在看守所的一年半和出狱后的这一年半时间,对我而言是相当的艰难,各个方面的。没有点毅力我根本活不过今天,这个苦难和艰难不亚于在看守所的时候,只是形式不一样了,也是相当痛苦的。我的家庭解体了,可是想想其他尚在牢狱之中的人像王柄章等人,四川的刘彦军(音)都十多年了,还没放出来呢,我这点磨难不算甚么。这些民主党的先驱们,大部份还在服刑,我们走的就是这条路,就是要敢为天下先,我宁肯放弃我的一切。中国一定会走向民主,只是个时间问题,谁也不可改变,谁也阻挡不了。
王文江表示:请转达我对网友民运朋友的感激之情,谢谢他们对我的关心与关注,有他们的理解与支持,有对民主理念的崇高信仰,我将义无返顾的走我所选定的路,直到生命的最后终结。(大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