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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关心】（242）李小鹏升迁和中共官场生态：剖析中共官场当前生态与其对现实的影响。

旁白：照片中的人叫李小鹏，是中共前领导人李鹏的长子，也是被称作〝太子党〞的中共领导人子女中，社会知名度较高的一个。由于李鹏曾长期在电力行业工作，其子李小鹏、女儿李小琳也都选择了电力工程为自己的大学专业，并且在毕业后在中国电力行业任职。

旁 白：1991年李小鹏加入〝华能国际电力开发公司〞，开启了他在政商两界的生涯；1999年李小鹏接任华能集团总经理、以及〝华能国际电力开发公司〞董事 长和〝华能国际〞董事长的职务。一年后〝华能国际〞成功地收购了在纽约上市的〝山东华能〞，使得〝华能国际〞成为亚洲最大的独立发电公司。而李小鹏也被冠 以〝亚洲电王〞的称号。2002年，中国进行电力体制改革之后，李小鹏又出任了新组建的大型中央企业——中国华能集团的总经理，李小鹏治下的华能集团成为 中国电力行业的五大央企之首。刚刚年过40的李小鹏，就跻身于副部级的企业家型官员，与时任辽宁省省长的薄熙来一起，成为太子党中备受瞩目的未来之星。而 李小鹏的年龄比薄熙来小了大约10岁，薄熙来在李小鹏执掌华能集团的年龄上，还只是大连市的副市长、和代市长。

旁白：2008年李小鹏突 然弃商从政，出任山西省副省长，在七位副省长中排名第二。李小鹏的官场生涯显然在起步阶段并没有像在商场那样一帆风顺。不仅在此后的4年中一直没能被扶 正；而且在2012年11月的中共十八大上，在全部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中得票倒数第一。外界普遍认为，由于其父李鹏在〝六四〞事件中的恶劣名声、和其家族 垄断中国电力行业招致的诟病，致使李小鹏在仕途受到冷遇。正当一些海外媒体猜测李小鹏的仕途受阻止步的时候，2012年12月19日，中共突然宣布，李小 鹏出任山西省代省长一职。在中共十八大之后的地方领导人事变动当中，本来很不受待见的李小鹏突然大爆冷门获得升官，引起海外内普遍关注，也引起了关于中共 官场到底是谁在主宰沉浮的猜想。

萧茗：中共十八结束之后，新总书记习近平上任一个月以来显示出了强势作风，对内拿下了一批腐败官员，接连 炮制出了一系列规定以约束党和军队的高层干部；对外在与邻国的领土主权争议上摆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显示习近平似乎正在迅速接管大局。但是正当一些人为所谓 〝习李新政〞欢欣鼓舞的时候，李小鹏的升官和其他一些事则为这个所谓〝新政〞罩上了一层疑云。那么中共官场当前到底是怎样一个生态，又会带来怎样的现实影 响？这一期的《世事关心》让我们来一探究竟。

旁白：2012年11月中共的〝十八大〞上，胡锦涛出人意料地卸去了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成 为中共建政后第一位在权力交接时〝裸退〞的最高领导人。关于胡锦涛〝裸退〞的意义，一时间成为媒体热议的话题。《香港经济日报》的文章《胡锦涛〝裸退〞结 束老人干政》，和《苹果日报》的评论《全身而退开中共先河，阻老人政治祸害——胡锦涛〝掌掴〞江泽民》突出反了一段时间以来海外中文媒体的风向，即认为胡 的裸退确实有利于消除中共老人政治的传统。更有媒体用〝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来形容胡锦涛的裸退是和江泽民〝同归于尽〞，堵住了中共卸任魁首们继续操纵人 事、干预大政方针的途径。

旁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谓〝裸退阻断老人干政〞的观点正在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11月23日〝自由亚洲电 台〞登出署名胡少江的评论《胡锦涛的裸退没有终止中国政治老人干政的传统》；12月11日《德国之声》登出高瑜的评论文章《胡锦涛裸退至今成迷》，明确地 指出〝胡锦涛‘裸退’获得‘高风亮节’的盛誉，但是却未能阻止老人干政〞。时事评论家横河也撰文指出，胡锦涛的裸退其实并无政治遗产可言。

旁 白：李小鹏的突然升官，使得老人干政的问题再度显现。法广在12月19日的报导中说，李小鹏的升迁〝其父的背景是其主要的助力〞。该篇报导还引用北京的传 言说，原中组部部长李源潮之所以被挤出常委，是因为受到了李鹏的阻击，而李鹏之所以对李源潮不满，〝原因在于李小鹏的升迁运作受到了李源潮的冷落〞。李源 潮的出局和李小鹏的升官，似乎在向外界显示，不管是在十八大前还是十八大后，中共元老对人事安排都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力。

萧茗：对于李小鹏的升官所折射出的中共老人干政是否仍然存在的问题，我们先听一下文昭的看法。

萧茗：在中共〝十八大〞后的那期《世事关心》节目里，你就否定了胡锦涛裸退会有助于阻止老人干政这种观点。那么这次李小鹏的升迁，你认为是不是就是老人干政的又一个体现呢？

文 昭：就李小鹏这个个案，我觉得可以从几方面看。首先李小鹏当山西省副省长4年没有扶正，就是说在胡温主导的这届中央里并不待见他；而在第十八届中央委员和 候补委员中他得票垫底，也就表明在整个官场中李小鹏相当缺少支持者，因此他的升官就不太可能是从这两方面获得支持，这是其一。其次是在电力行业的一帆风顺 是得益于其父李鹏的福荫，调任山西副省长也是其家族的斡旋，这是基本上被公认，也就是说从履历上看除了他父亲，李小鹏并没有明显的其他支持力量。第三，从 主观动机上讲，李鹏是六四的责任人，他需要有子女在朝以保护家族。在李小鹏不受待见的情况下，他会更紧张、从而会更破釜沉舟地推动他儿子上位。退休元老直 接干涉人事任命当然是老人干政。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李小鹏很孤立的情况下，李鹏的意见仍能压倒多数在任官员的意见，这体现出当今中共官场的生态，退休元老 和其背后的权贵家族有强大的支配力量。

萧茗：习近平上任以来刻意体现出一种强势的形象，以区别于他的前任胡锦涛的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形象，那你认为习今后仍然会在中共老人政治的阴影下执政吗

文 昭：现在不能说习近平会像他的前任那样受到元老干政的摆布。因为从中共体制来讲，仍然是在位的领导最有资源来支配大局，在位主要是指有人事任免大权，就能 安插自己的人马在关键位置上，羽翼成熟就能掌控大局，但这只是在中共内部权斗的范畴讲。超出这个范畴一步，只要想把中共往开明、民主方向变一点，就会受到 体制的强大阻力，还不只是老人干政。老人干政它其实主要发生在关键时刻、还不发生在平时。中共由于思想上的僵化，过去历届的路线、思想都当成传家宝一样供 着，这为老人干政提供了思想氛围，就是元老们以正统面目出现，用教育后辈的口气对后辈领导人说话时，后辈领导人欠缺权威性与正统性去抵制。当然这些元老身 后还有太子党的权贵集团，他们在很多利益问题上有相近立场，关键时刻也能相互串联协调立场，是中国比较成型的政治势力。新领导人上台看起来比较强势，但要 扭转这一切显然不容易。

旁白：12月4日，《新华网》报导新一届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了〝关于改进工作作风的八项规定〞，在这个所谓 的〝新八条〞当中，除了对中共高层干部的出行、视察、会议等活动作出了详细的限制之外，特别提到了一条：〝除中央统一安排外，个人不公开出版著作、讲话单 行本、不发贺信、贺电，不提词、提字〞。这条规定被一些海外媒体解读为有针对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的意味，自从江泽民掌权以来，一直热衷于各种题字、题词的活 动，在其卸任后仍然孜孜不倦地以这种方式来显示其存在、彰显其影响力。习近平提出的〝新八条规定〞，要求中共的政治局委员带头遵守，被某些海外中文媒体乐 观地解读为以制度化的方式阻止老人干政，甚至有〝封杀〞江泽民之意

旁白：可是〝新八条规定〞出炉不过才半个月，所谓〝江泽民被封杀〞的预 期就落空了。12月22日，一本以竹为主题的诗词选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发布仪式，江泽民为该书作序，而且江亲手书写的一首诗还被收录在此书中。不仅这 条消息被新华网等中共官方媒体转载，而且政治局委员刘延东、新任中宣部长刘奇葆也出席首发式讲话，向有关单位赠书。

旁白：就在两天 后，12月24日，以2006年病死的中共前政治局常委黄菊的生平活动为内容的纪实画册《黄菊》出版发行，江泽民题写书名，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 书记韩正出席了出版座谈会。江泽民除了以作序、题词、并拉高官站台捧场的方式以显示其余温犹存、声势之不减之外，另一项离奇的人事任命也引起了外界的关 注。12月20日上海市常务副市长杨雄出任上海市委副书记、市政府党组书记。根据中共体制内的习惯，杨雄升任这个职务意味着他很可能将来出任上海市长。这 个任命的离奇之处在于，杨雄之前并没有当选上海市委常委、在十八大上连中央候补委员都没有选上，竟然在上海这样一个重要的直辖市获得提拔。考虑到杨雄与江 泽民关系密切，江泽民的长子江绵恒在担任上海联合投资公司董事长时，杨雄是该的总经理，江泽民在这项人事任命中发挥的作用惹来许多猜疑。

萧茗：关于江泽民的近期活动所反映出的中共官场生态状况，我们听一下杰森博士的解读。

萧茗：习近平提出的〝新八条规定〞要求政治局委员带头遵守，江泽民虽然不是现任的政治局委员，但作为卸任党魁却带头违反，又是题词、又是作序，还有高官出来站台捧场。看起来似乎是你规定你的、我干我的，互不买帐。您认为这反映出中共官场高层一种怎样的生态格局？

杰森：（未整理成文）

萧茗：中共十八大上新的中央政治局和常委产生后，随即开始了中组部、中宣部、中央政法委等中央直属党务机关的人事换届，而12月份人事变动则扩展到了省一级的主要负责人。在这一次省级的人事变动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现象，引起了外界的关注，先听一下雪莉的综合介绍。

雪莉：谢谢萧茗。中共十八大后省和直辖市级的主要领导调动正在密集进行中，比较引人注意的有，汪洋调任北京，预计将出任国务院副总理；原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胡春华调任广东接替汪洋；而原山西省省长王君则调任内蒙接替胡春华；李小鹏则任山西省代省长。

雪莉：另外，福建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孙春兰接替张高丽担任天津市委书记；广西省委书记由原中联办主任彭清华接任，而原广西省委书记郭声琨另有任用，很可能接替孟建柱出任公安部长。

雪 莉：在这一系列洗牌中，一个引起较多议论的现象是，有共青团背景的官员囊括了从中央政治局委员到地方大员的许多席位。比如：原国务院副秘书长尤权出任福建 省委书记、巴鲁朝音出任吉林省代省长；胡春华、孙政才、王沪甯、李源朝、汪洋仍然都名列政治局委员。对此海外〝多维新闻网〞的评论是《江赢当下，胡赢未 来》，认为经过这一轮洗牌，〝团派新生代集体上位〞，认为五年后当这一届政治局常委中的五人退休后，就是所谓共青团派全面掌权的时候。但是这些共青团出身 的较年轻的官员掌权，是否就能带来变革也一直有人存疑。早在11月初《纽约时报》的文章《中国改革派寄希望于汪洋》就引用知情人士的话说，〝汪洋改革派的 身份被夸大了，他曾多次回避人们对更大胆变革的期望〞。萧茗。

萧茗：谢谢雪莉。关于中共十八大后这一系列人事洗牌的意义，先听一下文昭的看法
萧茗：有海外中文媒体说，十八大后的洗牌是团派的大胜，江派在政治局常委中赢得多数席位是假风光，你同意这种说法吗？

文 昭：关于〝江赢当下，胡赢未来〞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我认为是否存在一个胡锦涛主导的〝团派〞很存疑。所谓政治派系必须有一条纽带连接，要么有共同的政治 思想和理念、要么有一条现实的利益纽带。但在所谓的〝团派〞中这两样东西我们找不到，不能简单因为这些人都在共青团里工作过，就把他们归属为一派。我认为 在中共政治局以上的高层我们可以谨慎地使用派系的概念，比如说某人是江派，是因为他是江泽民一手提拔起来，要进入权力核心层必须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和江泽民 一致、并且做了让江泽民满意的事。但是在省和省以下的官员中还不能简单使用这样的概念，因为这些地方官员大多数是左右逢源的，为了自己的仕途需要和中央各 衙门都搞好关系，很少有专抱某一根大腿的。说现在与江泽民有关联的几位常委是假风光也过于简单，因为中共常委的分工尚未确定，那几个常委工作职守没定，当 然露面的机会就少。王岐山比较抢镜头是因为他还兼着国务院副总理，去美国谈判需要他。中共的权力结构还是金字塔形，重大问题还是在常委会决策，谁只要占一 个名额就有一票；其他人就算是真风光，他也是在外围一层。所以我认为对中共还是要有连贯一致的看法，不能因为有些人在舆论上活跃一点，就认为中共发生了什 么了不得的变化。

萧茗：最后来听一下杰森博士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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