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晚上9点,新华社连发两文,一文称“邓玉娇案”侦结,邓玉娇“防卫过当”,另一文则报导了黄德智被拘留的消息。
新华社的两篇报导可说是自相矛盾。在拘留黄德智的报导中,新华社承认了黄德智“强迫要求女服务员陪其洗浴,在遭到拒绝后又对该女服务员实施拉扯推搡、言词侮辱等不法侵害”。要求异性“陪其洗浴”本身已构成买春行为,而邓玉娇不从后的“拉扯推搡、言词侮辱”(实际情况远非这么轻描淡写)已足以让邓玉娇恐惧于其强奸企图,更何况还有邓贵大上下其手,邓中佳环伺在侧。仅仅从新华社报导的描述本身,我们已可推论出邓玉娇是“正当防卫”,而非“防卫过当”。
我在5月28日发表的《对邓玉娇案件走向的沙盘推演》(以下简称《推》)一文中推测“中共高层应该发生了分裂,一派主张‘抚’、一派主张‘剿’”,从新华社两篇文章来看,拘留黄德智是“安抚”一方的意见,而定邓玉娇“防卫过当”则无疑是“围剿”一方的意见,这个结果或许是两派力量妥协的结果,也反映出中共在“抚”、“剿”之间首鼠两端。
《推》文中写道“事情的发展仍充满变数。‘瓮安事件’的处理模式也许是中共的一个选项。”即中共沿用在贵州瓮安的处理方法,一方面极力弹压民众,另一方面抛出地方官来为制度的罪恶顶缸。新华社的两篇报导印证了我的看法。
除了提到“瓮安模式”外,《推》文预计“中共采取强硬镇压的模式可能性相对更大”。但中共对邓玉娇的起诉从“涉嫌故意杀人”到“防卫过当”,从逮捕关押到监视居住,是否说明中共已经在强大民意的压力下放弃了强硬镇压的可能呢?非也。中共在封锁QQ群,删除有关邓玉娇的讨论,在野三关停水停电,禁止船只停靠巴东,甚至调动部队等行动,都是在测试民众的反抗决心,而在“六四”前夕,中共突然让一步,无非就是为了缓解压力。如果民众坚持抗争下去,中共随时可能采取强硬手段。中共正在紧张地观察民间的态度。
另外需要指出:无论中共内部“抚”与“剿”两派意见看起来多么相互矛盾,但其初衷是一致的,只不过是在维护中共统治的前提下,选择胡萝卜还是大棒作为工具而已。而对于为什么中共官员十个有九个是邓贵大式的官员,中共是决不会做制度性反思和改变的。
《推》文提到“中共也许会胁迫或利诱邓玉娇的家人,包括邓玉娇本人认罪”,我认为这仍将是中共最近工作的重点。
以“防卫过当”的名义起诉邓玉娇,其结果仍然存在着“从轻处罚”、“免予处罚”和“无罪释放”这三种可能。从中共强行更换律师来看,其可能性依次递减。但如果中共最后选择“无罪释放”或“免予处罚”,则说明中共对镇压的有效性也心存疑虑,更反映出中共执行信心的极度缺失。
无论怎样,邓玉娇未来的安危都值得关注。如邓贵大的同事对《新京报》女记者孔璞所说:“这女人(指邓玉娇)不判死刑,老子们也要整死她。你们(女记者)再来闹,也整死你们。”而黄德智因其政法系统的关系(有传言说湖北省人民检察院监所检察处副处长黄德新是黄德智的哥哥),即使其入狱后,也可能会像周正毅第一次坐牢时那样在狱中享乐。
作为民众来说,一方面要继续关注邓玉娇案件的进展,另一方面是绝不被中共的手段所迷惑。如果中共真的判邓玉娇无罪,也绝不意味着中共在妥协,而是虚弱到了极点。届时,民众应该施加更大压力去根除造成邓玉娇案件的制度根源,至少要让民间舆论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表达,庶几可对淫官形成震慑。
中共贪腐淫乱的官僚们,目前也一定要认清形势。中共已无力对这些官僚加以保护,而随时准备拿他们的脑袋去平息民众的怒火,只为了延续中央党棍们自己贪腐淫乱的时间。
如果不根除造成邓玉娇案件的制度根源,类似邓玉娇的案件就还会发生。“传九评”可以让民众清楚地看懂中共危如累卵的局势和各种虚伪伎俩;“促三退”则可和平解体中共,重建社会的正义与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