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各地的黑监狱把迫害法轮功群体的手段,施加在普通民众身上。近日,约50位武汉访民连署信,揭露当地近400人被关入如同“渣滓洞”的黑监狱遭酷刑,导致上百人致残。
5月27日,自由亚洲电台报导说,近50名武汉访民在微博上发布联署信,实名控诉武汉黑监狱的恶行,包括东西湖柏泉西路高湾41号、青山区北湖、江岸区党校等六处地点。近400人曾被以绑架等恐怖手段抓进去严刑拷打,有上百人因伤致残。
控诉信显示,黑监狱主要关押对象包括国企职工、土地被抢占的农民和农工、房屋被强拆的访民。黑社会份子、地皮流氓不分日夜地对他们施暴:电刑、火刑、水刑、鞭刑、性虐等等。
报导质疑:“这和法西斯的集中营有何区别?这和国民党在重庆办的渣滓洞有何区别?”
“黑监狱”通常是指未经司法程序关押公民,由政府官员或其雇佣人员运作,设在政府所有或者租借的临时性法外监禁设施,包括宾馆、民居楼、精神病院、仓库、农舍、工厂等等,有时挂牌“法制教育学习中心”、“惩戒教育中心”等。
2013年劳教制度废除后,黑监狱大量滋生。上访者只要被地方政府从北京截访带回,通常被视为“麻雀掉进烟囱里,有命没毛”。
但中共地方官员宣称,“根本没有所谓的‘黑监狱’,那是‘学习班’。”
从2012年开始,武汉黑监狱受难者形成控告团,10年来的维权之路充满疲惫和绝望。
七旬老人上访跟狗关在一起
原武汉劳动模范李玉琴,曾被二桥所副所长彭贤光,关押到柏泉西路高湾41号,遭到打耳光、喂药和电棍、皮带毒打。她十年来奔走不停、要求立案和审判,武汉市中级法院一名警察却说,“你们找习近平开条子来我们就立案”。
李玉琴说:“越告黑监狱,越受打压,好多人退缩了。现在只是每回到了巡查组、督查组来了,我们赶快把材料拿去。”
2020年武汉群众来访接待服务中心推出“接访卡”,每个卡写明编号、案件号、责任单位。至今没有解决一件事情。
双目失明的七旬老妇盛爱兰曾到北京上访抗议强拆,却被送到湖北黄陂一处黑监狱,跟狗关在一起一个多月,还被小混混抢走身上的两千多元钱。
她说:“省区市信访一条线,都是作假。每个月都去汉阳法院,没用。一个法治社会,这样欺压老百姓、非法绑架!”
现在每逢敏感日子,她家门口就挤满国保。她试图向武汉汉阳鹦鹉街街道书记陈善福追责,案件至今无人受理。
黑监狱放毒气审讯
从2018年3月7日到10月17日,武汉访民万少华在黑监狱中度过了226个日夜,她形容,“人间地狱,我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人间地狱。”
万少华因抗议武汉生物研究所领导邹光荣抢占住房,对方却派流氓砸烂她的家。
2018年她到北京上访维权时,武昌信访局副局长陈志雄,命令吴天喜警官将她掳走。把她投入江夏区3303军工厂小区山洼里的一个四层小楼,一进去就被扒光衣服受训。
每天由一群类似农民的人监视,并恐吓她:“你们什么东西? 政府的包袱。你们死定了,马上把你埋掉!这有一百多个人,死你一个没人知道。”
万少华常常被喂辣椒水、不给吃的、不许刷牙洗澡和大小便,毒打得鼻青脸肿,连续几周吐血不止。有一年的5月23日,万少华被多人抻在床上群殴。
一个人把她的手绑在床上,一个人压着腿,另一个用塑料棉拖鞋刷她的脸,她忆述,后来她惨叫得没有声音了,眼泪往下流,血往下流。她试图割破动脉自杀,但是被抢救过来。朦胧中听到医生说,把她的腿抬起来一点,喷的墙上到处都是血。
万少华另一位狱友李沐香,也不堪折磨,吞了两个钉子,同样自杀未遂。
万少华说:“72岁进去的,当时我130斤,出来的时候70斤都没有。我横渡过长江,两条腿本来很有劲的。出来之后不能走路,筋有问题,还患上肺气肿。”
最恐怖的事情之一就是频繁的毒气审讯,有一年的9月10日,黑狱公开地把毒气往她被关押的牢房里抽,门窗都蒙上被子。她的嘴里全都溃烂,喉咙像火烧,脸上都是黑的,头发粘在一起。
武昌区公安分局局长付志平曾对她说:“共产党没有黑监狱,这是学习班!”
万少华问:“共产党里有没有腐败份子,学习班里打人、放毒气?”付志平回答说:“对你们这种人就该这样。”
从被抓进黑监狱的第一天,万少华就被要求背诵“绝对服从”的教育管理文件。酷刑折磨她的人,自称是来自“中南六省法制教育基地”,并称他们有两警告、三不怕:不许到各个部门上访、每天都要向政府汇报; 不怕你死、不怕你告状、不怕你上网。
万少华说:“唯一的出路,是一切服从他们。叫你跪就跪,我跪着擦地两百多天。”
现年75岁的万少华,再也走不出3303军工厂那片黑色的牢笼,她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奴隶,甚至不如一条狗,但是只要一天没被打死,她就会继续揭露罪恶诉说真相。
黑监狱逼吞毒药
2020年10月,武汉访民孙建民到北京上访,在河北晋州被拦截,送往武汉青山天兴洲大桥下、矽钢机电总厂的废弃工厂附近的黑监狱,他被关九天,三餐是发霉的快餐面,饭前会被四个混混逼着吞下白色毒药丸。
他说:“吃完头昏,想撞墙,浑身血液滚烫,到医院去发现肺结节,怀疑是肺癌,肯定是药造成的。白血球异常,小便带血。我说关到黑监狱,湖北省中医院医生就不敢查了,他们说是政府行为,不敢得罪政府。”
孙建民表示:最后,他就自己拿刀片在头上开十字口子,拔罐、放毒血。
当地官员告诉孙建民,只要他一买进京火车票,政府的人马上收到通知、各个检查站都设好卡点。
他说:2015年12月26日,新沟桥政府把他的所有财产洗劫一空,12月31日他家的房子被强拆,零赔偿。
他质问:“我到北京举报反映事实,你为什么这么怕?把我一个老百姓,当成阶级敌人?老百姓没有说理的地方,甚至没有活路。”
大陆维权律师唐吉田说,黑监狱是政府支持的职务犯罪,甚至是国家犯罪,所以平反希望渺茫。他呼吁国际媒体和人权机构采取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