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世人心目中,孔子是圣人,可按孔子自己的标准衡量,并非如此。
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在孔子所归纳的四个标准中,只有第一类“生而知之”、心明自见本性、不学而知“道”者才是圣人。孔子又有云:“其(孔子自己)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那意思大约说,我的为人,在于发愤学习时会忘记進食,快乐得忘记忧愁,也不在乎衰老的临近。而且,我并不是一个生来就识“道”的人,只是我十分喜爱自古流传下来的道理,并且会勤奋敏捷地去求取罢了。孔子还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意思应该是,同行的三人中,必定有一人可以做我的老师,我会选择他的长处加以学习,看到他的缺点就自身加以改正。据此可知,孔子认为自己并非圣人。
孔子一生曾多次、四处向老子求道问礼,受教良多。《水经注•渭水注》载:“孔子年十七问礼于老子”。 《礼记•曾子问》载:“孔子曰:‘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土恒,日有食之’”。《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载:“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老子曰……”。 《庄子•天运》载:“孔子行年五十一而不闻道,乃南之沛见老聃”。文物考古工作者们也在山东、陕西等地发现了多幅孔子问礼于老子的汉代画像石,刻画了若干孔子携众弟子躬身向老子求教的情形。
孔子五十岁以后接触到《易经》,深感《易经》是一部揭示天地万物演变规律的高深天书,大为慨叹说,我“五十而知天命”。此后,孔子孜孜不倦、数十年如一日地修习研究起《易经》来。《今帛传•要》载:“夫子老而好《易》,居则在席,行则在橐。” “韦编三绝”的故事说,为了研究《易经》,孔子不知把《易经》翻阅了多少遍,把串连竹简书的牛皮带子也给磨断了好几次,不得不多次换上新的带子继续阅读。习易的数十年间,孔子为《易经》写下了大量评论和注释,并将易推祟为六经之首,致力于广泛传播。因此,孔子与伏羲、周文王被后世并称为“易更三圣”。孔子曾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那意思大约说,假如让我多活数年,我就能更为通达地掌握易经之理了。
显然,孔子终其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学道、求道,并不曾把自己当成至高无上的真理圣人。有一次,孔子去周地向老子求道问礼,回来对弟子说:“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那意思是: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兽,我知道它能跑。会跑的可以用网去捕它,会游的可以用丝线去钓它,会飞的可以用箭去射它。而至于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它是乘风驾云而飞腾升天的。我今天见到的老子,就如同龙一样!
所以,如果严格按照圣人的真理性标准来衡量,孔子并非圣人,而只是一位了不起的追随圣人之理的智者。当然,如果按世间常理来评价,称孔子为伟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也自名至实归。
孔子是一个忠贞不二的有神论、天命论信奉者,这一点毫无疑问。诸如“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大意:道能不能得到推行都由天命决定,公伯寮能把天命怎么样呢?)”都是孔子的经典言论。既然《易经》是一门揭示天地间阴阳造化、生命万物产生演变之理、昭示道德天恩、包罗万象的神秘玄奥学问,而孔子又把《易经》推祟为六经之首,研究、奉行直至老终,如果把孔子说成了一个无神论者,显然是荒谬无稽之谈。孔子对老子祟敬有加,而老子是谁呢?老子就是道教所尊祟的太上老君!
尽管孔子并非圣人,可就连孔子所说的话,共产恶党也十分害怕,因为孔子所传播的大都是师从圣人、圣书所修习而来的敬天知命之理,其所宣讲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等入世学问都以敬天知命为基础,所以中共就把孔子当成臭老九也给批臭了。十分滑稽的是,在九九年镇压法轮功时,中共居然会厚颜无耻地又把“孔子也不信神”翻出来说事,当成了恶毒攻击法轮功的一个理论依据。中共为什么说孔子不信神呢?因为《论语》里有这么一句,叫做“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显而易见的是,“子不语”并不能等同“子不相信”。
对鬼神的真正态度,孔子有更为明确的说法“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孔子还说过“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等话。可见,孔子其实是公开承认鬼神存在的。只不过,他认为鬼神之道与人世之道应该保持一定距离。尽管为人之道应该敬信鬼神,却不可随意让鬼神之理来干扰常人之理。这也基本上符合所有圣人所传播的信仰法门。自古至今,佛教、道教、基督教为了济世度人之因缘方便,都曾小面积、有针对性地展现过大量神迹,但也都不主张世间的修炼之人随意显示神通功能、宣讲鬼神之奇。耶稣说过,邪恶的人是根本不配看见神迹的。如若放弃传“道”之根本,而不顾因由、机缘、后果,神神叨叨地随意在人世间宣讲、显现鬼神之奇,反而会激起世人的虚妄邪见之心,这是对世间常理的干扰,也是对鬼神之道的不敬。所以才有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此外,世人对“子不语怪、力、乱、神”还存在两层误解。其一,二千年前神传文化盛传于世的社会状态与我们今天绝对唯物无神的社会状态是截然不同的,如果今天有人说“举头三尺有神灵”、“神目如电”就会被当作“语怪、力、乱、神”了,而那时候只算得上一个天经地义的基本常理。所以尽管“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孔子实实在在地也在宣讲着许多令今天的中共绝不能容忍的敬天知命、敬信鬼神等等所谓“唯心”之理,而且孔子在世也曾偶尔展现过一些神奇功能,比如遥视、宿命预测等等,对此《列子•说符篇》等书略有提及。其二,很多复杂玄奥的“怪、力、乱、神”需要具足圆满高深的智慧与福德才能够合乎因缘地讲得清楚明白,但孔子也只是一个求道之人,就连“乘风云而上天”的“龙”孔子都无法探知,他如何有能力随心所欲、正确无误地去“语怪、力、乱、神”呢?当然,孔子曾自我评价过“(吾)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但那个境界已是孔子七十岁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