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300手印”事件又成了一个让中共,主要是中共内部对迫害民众负有直接责任的“维稳系统”、 “血债帮”感到胆战心惊的事件。事情的由来是河北省泊头市富镇乡周官屯村300村民代表联名要求释放该村的法轮功学员王晓东,村民们在请愿书上签名之后按 下了自己的手印,村干部还在请愿书上加盖了公章,表示这是全村上下一致的愿望。有消息说,这封请愿信已在中共高层内传阅,有人将其比作发生在21世纪的 “小岗事件”。
截止目前这一事件的进展是,地方检查院对王晓东案以“证据不足”为由,发回公安机关复查;北京也有律师表示愿意为 王晓东做无罪辩护。与此同时与镇压法轮功有直接关系的机构和个人仍然在不遗余力地反扑,有政法委人员不断骚扰参与签民的村民,逼迫其表态签名不是自愿的, 而且有最新消息说王晓东的妹妹王晓美在河北沧州被非法抓捕。
300个签名多吗?从数量上讲不算多,但是为何使中共的某些人如此惶恐,这事对他们来讲意味着什么?有这么几个关键之处。
首 先,这事确实不仅令与直接镇压法轮功有关的周永康等人战栗,也震惊了中共整个领导层。但是对于血债派和非血债派,意义仍有一些差别。中共高层面对此事的心 理感受,恐怕是不在其位者很难体会的。当我们提到“权力”二字时,一般人脑海中浮现的影像是豪华气派的政府办公楼、领导出巡时前呼后拥的气派场面、荷枪实 弹的武警、报纸上居高临下训话式的标题。
但这些都不是权力的实质。当中共的领导人谈到“权力”二字时,心中所浮现的是另一种概念,相对于普通民众来讲,他们更清楚权力的本质,这个本质在于“服从”二字——权力从来不是一种物质上的、实体存在的事物,它完全存在于人们的精神中。只要人们不再服从,权力立刻消解。
监 狱、警察、军队,一切物质上的存在,都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一精神目标的手段。希望通过物质手段建立起的服从关系,对统治者来说要诀在于“予”和“夺”二字, 也就是利诱和恐惧。但这些物质手段并不是必需的,使对方感动、信任、敬仰与认同,同样可以建立起服从关系——当然通过这种方式建立起的服从关系,用今天一 般理解的“权力”概念描述并不合适。
显然,中共今天已经不能使人们爱它、认同它的主张,精神的不服从已经是普遍存在的事实。它所想做的就是 不要让这种精神的不服从发展为行为上的不服从——这其实就是全部“维稳”工作的核心。也就是说你可以私下里骂共产党、也可以在一些社交场合骂,但不能在有 政治意义的公共场合骂、也不能用行动来反对它。它不在乎你骂它、也不在乎你嘲笑它,它想让你做的是接受现状、不要用行动来改变现状。
只要这个状况能够延续一天,它就能继续从中获益。中共自己已不指望这个体制能解决危机,它只希望能把危机常态化,和危机长时间地共存。简单地说就是在骂声和唾弃声中继续腐败捞钱、享受特权带来的种种好处。维持现状的能力也就是中共大多数在位者对“权力”一词的现实解读。
但 实际上,人们的情感、思想和行动又是无法绝对分开的。如果能够完全分割开,情感上是厌恶、行动上却是喜爱;行动上是反对,思想上又是赞成,那就是精神分裂 症的表现。人们精神上的不服从势必会发展为行动上的不服从。我既然不认同你,当然就要照着我认为正确的方式来做事。所以中共也明白不可能杜绝所有的反抗, 使人们在一切领域都“安分守己”,你如果在二手房的限购政策上不服从它,它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你如果上街反对在自己的城市兴建化工厂,它也可以做出妥协。
但 它必须死守几个关键的节点,它务必要使你相信,你如果在这几点上向它挑战,它会毫不犹豫、绝无例外地向你挥动专政的铁拳。只要把这几个领域守住了,大盘就 翻不过来,总体上就能维持现状。因此中共会把它的专政力量收缩到它最需要保护的领域,而法轮功问题就是它最后底线的底线。
上面这番解释可能 看起来有点冗长,所要说明的意思就是,300个签名确实不多,如果有人想在环保、反对强制拆迁、反对公款消费这样一些不那么“敏感”的领域征集签名很容易 就能得到更多,但这300个签名直接冲击到了中共的底线。300个签名、手印、加上村委会公章,明白无误地代表了合村上下的意志,而且这是共产党的血债派 当权者集中了全部专政力量拚死防守、不准人涉足的“禁区”,却仍然遭到了村民们公然的挑战,这不是意味着制造恐惧的手段失效、人们不再出于恐惧而服从,也 就意味着它失去权力了吗?这能不让它战栗吗?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悖论,制造恐惧的人其实心里充满恐惧,它最怕你不怕它,那时候它就怕得 要死了;而心中无畏的人则从不需要用恐惧感去征服别人。共产党是前一种心理的代表;而法轮功则代表了后者。利用恐惧感使人们服从是一切邪教的共同特征,为 了达到这一目的它必须充分利用人性中的弱点并将其放大,使人们处于这种负面情绪的操纵之下。
过去十多年,共产党为了达到消灭法轮功的目的, 一个关键步骤是营造这样一种环境,使法轮功学员在其中被孤立起来。人是社会性的存在,被群体所接纳和认同是人类的一个基本心理需求,也是人性的一个弱点。 很多人能够忍受财产的损失、肉体的折磨,却不能够忍受在人群中被孤立;无法承受被自己所熟悉的环境所隔离和排斥,这是人性的弱点使然。在迫害法轮功气焰虽 盛的那段时间,只要你说你是修炼法轮功的,即便是你所熟悉的同事、朋友、乃至是亲人,都会立即投来陌生的眼光,将你作为异类对待;笔者甚至亲眼所见在人才 市场的入口处有一块招牌“本人才市场不为X教者提供求职服务”,那个气势真是要把法轮功学员在社会上彻底孤立起来。
但是今天300名村民代 表按手印、并且加盖村委的公章要求释放法轮功学员王晓东,这就意味着中共想要孤立法轮功学员的环境在周官屯村已经彻底失去了,它赌上全部身家性命想要维持 的这个迫害环境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即便这目前只是周官屯村表现出的“突出情况”,也足以让血债派的当权者坐立不安——一叶知秋,中共所散布的污蔑法轮功的 宣传,各地没有太大的不同;法轮功学员也都是遵循同一个教导、同一个原则行于世间,可能个体之间有些许差异,但是以城市、以地区来衡量,也没有多大的不 同。今天周官屯村的村民们集体站出来保护法轮功学员,那么其他地方想要维持迫害法轮功的环境,恐怕也已经十分艰难。
对于直接背负迫害法轮功 血债的周永康等人来说,这无异于听见了审判者的脚步声在走廊的另一头远远传来,一声声越走越近;而对于中共的其他领导人来讲这300个手印明白无误地宣示 了,由恐惧感所筑起的中共权力大厦的基石正如冰雪般消融,在这幢大厦崩塌之前,他们为自己选择一个正确出路的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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