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时候,我之爱读书,非是流连于文字之美,但因书中常有奇异,不论是黄金屋,或是颜如玉,能够在书 中遇到,也不失为我人生之异遇,虽然只在故纸堆中。譬如张良路遇黄石公,与授兵书,捕鱼人误入桃花源,一游仙境,至于唐人故事中,道逢异人移步仙境之类的 佳话就更多了。而当时我所处的“现实”也实在是太现实了,所以那些奇异的故事读来自然让人喜欢。
然而我之悠游事世,随岁月之长,渐知现实之中亦有遇有不遇。我之所谓“不遇”非指千里马未遇伯乐之类,而我之所谓 “遇”却不啻捕鱼人之遇桃花源,张子房之遇黄石公。所以我也总喜欢对身边的人讲起我所遇到的一位奇人----老尹的故事。老尹其实并不很老,只是大家都这 样叫她。从我认识她时,她就是柱着拐杖的,她的一条腿在十多年前的一次工伤中瘫痪。老尹常说,她这辈子就为这条腿活着。这话中的滋味,大概不是我们这些腿 脚利落的人所能感受的。的确,人生在世,总要有一个目标,也许是买部好车来代步,也许是扔掉拐杖走四方。而老尹也的确试过各种方法,西医、中医、偏方、气 功,可是那条伤腿却始终铁打铜铸一般,就是无知无觉。
所以,说到老尹的奇遇,却真有几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味。那时已是 1997年,法轮功早已名振大江南北,连我们那个乡曲僻地,慕名求法者也是两两相继,老尹自然也早有所闻。只是这些年来,老尹四处求医,无不是希望而去失 望而归,现在听闻法轮功袪病健身如何神奇,老殷却反倒迟疑起来。朋友纷纷劝她试试无妨,纵使无补,总不至于更坏。就这样,老殷为治伤腿借来了《转法轮》, 想不到展卷读来,一句不提导引之术,通篇未及呼吸之法,一眼望去,字字皆是“真、善、忍”,回首平生,日日无非“名、利、情”,而初闻至道之至妙,便如直 超三清天,惟恣游览而不及,哪里还想得起腿伤的事情……。
一个多月后,老尹去了公园炼功,不过,可不是柱着拐杖去的,而是凭着两条腿一步一 步的走去走回!老尹成了奇人,老尹的奇遇也成了我们的奇遇。至于后来还有一段关于老尹的佳话,那时已是1999年的深秋,警察挨家挨户的到法轮功学员家中 抄家,抓人,天下汹汹,俨若文革再现。说来也奇,唯独到了老尹家,看到曾经瘫痪十多年的老尹如今就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身后的书架上还高高的明晃晃的摆着一 部大版《转法轮》,四五个身强力壮的警察硬是没敢动老尹的书。看来,哪怕是助纣之徒,在神迹面前,哪个真能吃了天胆不知敬畏呢。
有时我想, 我们在这儿闲聊着这些几如耆老玄谈的故事,谁知道十年百载之后,这不会是一段家喻户晓的未来人的神话呢?而我所亲闻的另一件事,也很有些离奇。那大约是在 2004年的时候,我的朋友华姐被临时请去给一家工厂做翻译,负责接待一位西班牙裔的英国女企业家,这里就叫她JUNE吧。听华姐说,JUNE是一位极威 严的女士,平日不苟言笑,工作起来几如狂人,下属们都有点儿怕她。有意思的是华姐并不健谈,可与JUNE初次见面便很是投缘,两人相谈甚欢,几天时间竟也 成了朋友。
JUNE对华姐聊起她的家事,往事,还有她的女儿。JUNE说她女儿性格内向却天生异赋,时而谈奇说兆,往往应验。JUNE 还讲到她在幼年时曾经梦到一位慈祥老者,用JUNE的话说,这位老者“充满爱与光明”。梦中老者还嘱咐她要等待一件事,JUNE虽然不知所谓,却感到事关 重要,甚至一生为此而来。而华姐则对JUNE说起她曾因与人讲起法轮大法之修炼于身心健康之种种裨益而被共匪投入大狱,特别是她在狱中遭受酷刑迫害,这让 JUNE非常震惊,当即表示如果需要,她回国后可立办记者会,将共匪罪行曝之天下。不过更让JUNE好奇的是,华姐性情温厚,却坚忍如此,酷刑加身无如之 何。于是华姐将手中的英文版《转法轮》借给JUNE,建议她不妨一读,或许可以答疑解惑。
想不到第二天JUNE大为兴奋的告诉华姐,《转法 轮》一定是一部宝书,她打开书的第一个感觉竟是“充满爱与光明”,而读之即久,更觉书中道理令人神情澄正,她确信这部《转法轮》正是梦中老者让她等待的高 德大法。那天JUNE很是开心,晚上给家中打了电话,而天生异赋的女儿却抢先说道:我感到你今天一定有件非常重大的事要告诉我们。
想来,捕 鱼人之遇桃花源,终究异乡,张子房之遇黄石公,也属意外,可是像JUNE这样,心有所想,寻之无地,夜有所梦,举目茫然,于是去国千里,踏破铁鞋,未想风 鬓苍然,一朝得遇,这个心情,殆非古人所谓“朝闻道夕可死者”不足以形容之。所以,这样的故事也实在太让人感动。然而当我又情不自禁的感触于这些人间之奇 遇时,脑海中却又莫名的想出了一句话,“再续七十神仙卷,四大部洲可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