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感叹自己是个幸运的人。某有渐德,又生于乱世,却缘结神韵而得会诸天文明之神圣。也许真是累世之福报,所以我也愿意将自己的一点心得拉杂录 之。那么这就绝不是评论,小小的人如何能去品评诸天文明之威仪呢,这只是心得,而且实在只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然而这大概是我唯一能表达对诸天文明之顶 礼、仰赞、感恩的方式了,所以虽然微不足道仍是年复一年琐碎道来。
坐于神韵之场,台上幕起幕落,眼前大戏纷呈,我实在是说不出,也不能说哪 一幕更胜一筹。一花一世界,每一幕即如一方天体无量文明之代表,你如何能说,我是更身心惧化于佛家的光明丽天,或是更思接神往于道家的元气淋漓呢。然而如 就神传文明这一内涵表达而言,最令我感动的总是那一幕《神笔的传说》。
犹记大幕拉开,有重嶂幽壑,巨石如坛,绝壁之下,村落隐然,而我竟有 如故地重游却又不知所在。且不论台上舞者们上衣下裳如何古朴,只那呜呜然的洞箫之音低回婉转而来,我已然闻之泪下,恍惚回到了那个始制文字乃服衣裳的上古 之世,看见人们正以刀书竹,刻简记事。而这一段配乐尤妙,鼓音且低且沉,以像刻字之劳苦,鼓节由缓渐急,以象意志之不摧,迥异于现代文艺之动辄贬低古人, 以为落后,或拿现代社会有类外星文明之所谓科学以炫技。相反,神韵所表现者,在于古人之朴素,之专一,之守衡,之坚忍……,使人对之肃然,心升敬意。
至 若表现神笔之由来,则更称奇绝。天幕之上,峭壁悬绝之处有石门訇然中开,光华大显,惊天动地。中有白衣道者飞身而下与授神器,而这一段舞蹈,居然极像一支 落墨如云的巨笔,笔下龙蛇飞走,挥洒乾坤。白衣道者在前援笔大书,众者紧随其后。一招一式之态,便如曲折其笔;宛转回向之姿,似能力透纸背;宛若游龙之 逸,但如笔头生花;兔起鹘落之势,想见醉墨淋漓。秉笔直书,书不尽悠悠青史,曲笔婉转,绘不尽大千世界。一笔宕开,千载之下又有多少文章才子,砚北诸生, 留下无数传世之作……而一切之初正如眼前这一幕,而一切之初正如眼前这一幕——弟子振衣行大礼,双手高举过头,白衣道者授笔而去。而我却忽然心有所动,莫 名想到“恩师”二字,不禁泫然泪下,在心中双手合十道“师恩如天,师恩如天。”
然而关于“神笔”的传说,我之前也曾在书中看到过几则,譬如 晋人有名王珣者,曾梦神人来降,以大笔如椽授之,后人谓之“椽笔”。而才子江淹也曾梦神人以五色笔授之,其后又收之而去,于是江郎才尽。那时只当故事一 读,而神韵所演绎之《神笔传说》却让我无意中对这些故事有了一个理解,这就是人为何要尊道重德。因为华夏文明源自神传,哪怕最平常不过的笔札之事,亦是内 涵深邃,笔有笔法,书有书法,画有画法,这就是道,存在于华夏文明之千门万类之中。所以谁越能够符合这宇宙间的道,谁就越能够对神传文明心领神授,而有所 创作时,就越能够神意具足。而时人所谓之创作,说到底就是人在表现神意,虔敬的表现神意。而反过来说,华夏文明之千门万类无不是修炼升华之法门,而相应之 器物,笔、琴、棋、剑……,咸谓之神器。神器之用在于载道。所以古之大家神品以其境界所在,真的是上可通灵感圣,下可伏凶灭乱。而手握神器者,便如机枢在 手,控引天地,能不慎之又慎欤。倘不能尽载道之大义,其罪过也是不轻的。至如更有假艺术之名者,暴殄神器用于魔性之放纵,甚而至于为中共反文明之巨孽站台 者,则全然魔道矣。
而我之于《神笔的传说》所以兴叹再四者,还因她不只再现文明之初始,亦让我更清醒于眼前之现实。中华文明经中共之劫几为 涂炭,而神韵之出,真正是天不弃我于乱世,九宇再立文明统。更何况神韵已如南风之薰,澹荡八荒,而人类已然走上文明回归的救赎之路。我又记得舞台之上,白 衣道者执笔高举颔首而笑的那一幕,引领我哪怕涉危远迈,哪怕策杖孤征,也要向之而行,义无返顾。
----转自《新纪元周刊》 自由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