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吹嘘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长期生活在大城市的中国人,尤其是那些对社会现实既不关心也缺乏了解的中国人,很多也都觉的中国很安全。但不久前曝光至今仍在发酵的丰县“铁链女”事件,却一下戳破了许多中国人的安全感。他们忽然发现,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及后代,与“铁链女”其实只隔着一闷棍的距离!
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现就职于北京某科研机构的刘元玲女士就是他们中的一位。
日前,她投书一家自媒体,讲述了丰县“铁链女”事件带给她的不安和愤怒。
刘元玲女士说,“铁链女”事件显着地影响到了她的生活。除了那些肉眼可见的悲伤和眼泪,还有些隐而未现的缺失,让她深深忧虑。她之所以密切跟踪和关注这起事件,起初是出于本能,作为一名女性、一名母亲的本能,背后的逻辑是她期待自己、家人、朋友及同胞都能生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而这件事太不正常了。
她写道,这起事件曝光后,她曾经固若金汤的安全感有了一个很大的缺口。这个安全感曾经是她父母在她18岁之前用他们伟大无私的爱筑造起来的;曾经是她从小学生到博士生一路学习阅读写作背诵考试中被教化出来的;曾经是她过去四十年人生岁月经历各种粗枝大叶、马虎大意带来的各种窘境、困境和险境,但却依旧安全健在的经验体会出来的。但是现在,作为母亲,看到丰县性奴案的处理结果,她真的就会有各种各种、以前不曾有过的担忧。她会自我怀疑:未来自己还会这么幸运吗?
“前几日在北京五棵松露天冰场陪女儿滑冰,冰场中的女儿口渴需要冰场外陪同的妈妈去买点水,卖水的就在冰场旁边30米左右肉眼可见的位置。我想让女儿出来一起去买,她贪玩儿嫌麻烦,说站在某个位置看着我回来。就这个来回60米的距离,我带着前所未有的不安和紧张。所谓‘前所未有’,不是指这种紧张和不安的程度;而是向来大大咧咧、神经大条的我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下会现紧张不安,这件事前所未有。曾经我很豪横告诉自己说‘大大咧咧无所畏惧地,我要把世界走成自己的拖鞋’,我一个人到哪从来都是好奇兴奋为主,惧怕的时候很稀罕。现在呢,我连走60米去买水,都感觉到紧张不安,好担心有人会趁机拐走我女儿,那我怎么办?” 刘元玲写道。
她接着问自己:“是我大惊小怪神经质了吗?我可能是被丰县事件给影响成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吧?实际上,根据《中国走失人口白皮书2020》的统计数据:2020年期间,我国走失人次达到了100万。相当于平均每天走失或经历走失状态的人次为2739人。这是一个过去我不曾关注到的数字和群体,现在我知道这些事情原来如此鲜活地发生在我身边。最近每周带娃去丰台区学琴,就总忍不住想《北京女孩被拐六年 一个无法触及的黑洞》那篇新闻报道,因为那个女孩就是在丰台走失的。”
除了不安,“铁链女”事件带给刘元玲的还有愤怒。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全程跟踪此事至今,浓眉大眼的主流媒体让我再次看清同志们目前的窘况竟到了如此的程度。三番五次的调查结论尤其让我感到匪夷所思。时至如今,最该调查的人依旧被隔绝在事件之外,光天化日之下,小花梅的舅舅明明说了‘铁链女根本不是小花梅’,人证在,视频录像在,但是江苏省给出的结论恰恰相反。董某人身边到底有过几个女人,目前还是个谜,这个世界无人回答。” 她激动的说。
她讲,江苏调查组的这个最新报告,她从头到尾看过。标题对吗?明明是铁链性奴,却被称为八孩母,此处母亲的称谓多么离奇荒诞,是对母亲这个称谓的亵渎!主体对吗?这是绑架、虐待、强奸、买卖人口的重罪刑事案件,司法部门去哪里了?内容对吗?一个买家,伪造了各种证件、违规办了结婚证、长期囚禁、虐待、强奸一个女性并强迫其生育如此多的孩子,然后报告称他就是女方的合法丈夫,把整个事情就定性为“虐待家庭成员”,按照这个逻辑:一次强奸是强奸,多次强奸是结婚,铁链捆上持证强奸生娃就是一家人啦?!这是一群怎样万马奔腾的脑袋和藏污纳垢的心脏所作出的结论啊!这样的婚姻根本无效!
刘元玲的不安和愤怒,绝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不安和愤怒,而是千千万万中国人共同的不安和愤怒!
这位女博士说的好,关注“铁链女”就是关注自己。 “我还要继续围观和转发,还要持续追问,要追问到不能再追问为止”!